2017年2月20日 星期一

死刑進行時 – 第三章



主君今年應該是四十五、六歲吧,主君的島是家族留下來的,他們的家族遺傳有愛死愛慕的這種癖好,不過到了他這一代,他是唯一一個來島上享受的主君家族的人,當然他也是家族重要的掌權者之一。

這些奴隸基本是自願被賣過來的,因為需要和主君家族交換金錢,或者別的請求:就以李奧來說,透露一下,他是殺手,20歲刺殺主君被抓,然後不希望死,對方給了讓他多活十年的條件,他答應了來到這裡…這個島上的調教並非那種傳統的封閉式完全打破的調教,主君懂得享受生活,並不喜歡被強迫馴服的奴隸,他本人也是個比較仁慈寬容的人,當然文裡有一些伏筆,全文完結的時候,或許大家才會明白,我就不多劇透了,劇透了就沒意思了。

PS,這篇文裡的調教內容因為是服務于一個主人,所以都是按照主君的愛好來的,主君的愛好不血腥,但是對絕對控制有著很高的要求!!男奴們也不是時刻都會被調教,空閒的時候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放鬆休閒,只不過為了保持身體機能會定時定期被調教,以及根據主君的心情隨時被召喚過來伺候。

主君並不是一個色情狂,雖然他的性欲或許的確比常人要更為旺盛,但是儘管如此,他也並不會每天都要讓自己的男奴在性愛方面服務自己,就好像名貴的跑車,是需要良好的保養,他也會適當地休息,調整自己身體的狀態,然後再迎接更為瘋狂的遊戲。

因此沒有主君召見的日子,華利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單調乏味…男奴們的生活區和平常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什麼區別,華利有一間屬於自己的套房,在套房裡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甚至可以私自撫慰自己的身體,當然私自撫慰身體的後果,往往是受到調教師的責罰,不過是“如果被發現的話”…而平時,華利會花不少時間去生活區的健身房做運動,這是他當年在SWAT部隊養成的好習慣,並不僅僅是為了保持身材,看著身旁空蕩蕩的跑步機,華利難免會想到同樣熱衷健身的李奧,那個可憐的傢伙再過幾天就要被處決了。

『聽說了嗎?李奧似乎這次惹主人不太高興呢。這傢伙真是太自以為是了,他以為自己是誰,居然想要提一些特別的要求。』一名紅髮的男奴,笑嘻嘻地對身旁的同伴說著,然後他的眼緩緩轉向了正在跑步機上慢跑的華利;每個男奴的脖子上都掛著標誌名字和代號的銘牌,華利來了這裡六年,當然會記得每個男奴的名字,但是他並不會和每個人都成為朋友。

那個紅髮的男奴,是二十七號:肯,而站在他旁邊的那名男奴則是三十一號:亞當,亞當有些陰鬱的目光也朝華利這邊遞了過來,在茵湖島,沒有人敢為難華利,但是卻阻止不了其他的男奴對他嫉恨。

『可憐的李奧,他自以為得到了足夠的寵愛,可誰知道,他還不是要被處決。當然,處決並沒什麼可怕的,只不過不公正這一點實在讓人有些不甘心呢。』

『小聲些,要是被人聽到了告我們一狀,大概我們會被提前處決也說不定呢。哎呀,能討好主人就是好,連莊園的規定也可以為之改變呢。』肯盯向華利的眼裡缺乏善意,甚至帶著一絲惡意。

自從自己到了三十歲卻沒有被處決之後,華利也開始逐漸感到大家對自己的不滿愈演愈烈,就連關係和他最好的李奧,之前也在喝醉後赤裸裸地表現出了自己的嫉妒,李奧說過的話,華利還言猶在耳——如果這裡的規矩還和以前一樣公正,那麼我的死也不算什麼,甚至我樂意接受被處決,只要能讓主君高興!可是我一想到,我將會永遠地躺進冰冷的墳墓,而你!華利卻將繼續在我所愛過的主人身邊接受他的愛撫,我的心就忍不住妒火中傷!!我並不想說我恨你,華利,我們都是因為命運來到這裡的可憐人,但是你明顯比我幸運多了,我就要死了,你卻可以活下去,為什麼?為什麼呢……我哪裡比不上你?我的朋友,華利!!!

大概是李奧的話讓華利的心情變得更為沉重,他知道自己儼然成了這群等死的男奴眼中的異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他不記得自己在那本書上讀過,但這句話的確是真理,下了跑步機,華利擦了擦汗,將毛巾隨意地搭在脖子上,他現在只想去生活區的酒吧喝點東西,或許是葡萄酒,又或許是烈酒,但絕不會是平淡的水,當華利昂然朝肯這邊走來的時候,對方乖乖地閉了嘴,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時只需要用目光繼續無聲地攻擊就好。

『噢,瞧這漂亮的體格,華利你看上去真棒,也難怪主人這麼喜歡你。那天他一回來,可是就要找你。』迎面走來了羅德里戈,二十二號男奴,今年的下半年就即將是他接受處決的日子,這個阿根廷男人輪廓深刻,身材高大,出身在潘帕斯草原的他看上去不羈而滄桑,他一直以來,都是最厭惡華利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身上流淌著純正高貴雅利安血統,更因為對方的到來讓主君對他們的關愛減少了許多。

『多謝恭維,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妨和我去喝一杯。聽說酒吧那邊又到了幾瓶1787的拉菲。』在幻夢莊園,所有的男奴一切吃、穿、用、玩都不用花錢,他們可以在生活區吃到世界上一百六十多個國家的特色食物,也可以品嘗世界上最昂貴的酒水,享受最好按摩的服務,穿上世界一流設計大師親自為他們量身定做的華服等等等等,這些都是他們伺候主君的酬勞之一。

『呵,英俊的白人,我可消受不起你的邀請。你該知道,在這裡,只有主人待見你。』羅德里戈毫不掩飾自己對華利的厭惡,他惡毒的笑了起來,那張英俊的臉也因此扭曲,華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繞過羅德里戈朝門口走了去,看著華利挺拔的背影,似乎對方的驕傲一點也不曾因為他們的冷言冷語而有所折損,這讓被李奧就要處決而刺激得夠嗆的羅德里戈,再也無法壓抑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憎恨,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在死之前,他應該做點讓自己高興的事。

聽到腦袋後面的呼嘯聲時,華利的職業敏感,並沒有在六年的時間裡完全退化,他機敏地轉過了身,躲開了羅德里戈的偷襲。

『噢,厲害。聽說你來這兒之前是特種員警?呵,沒想到特種員警也能放下身段做婊子。還聽說你有個兒子,你兒子知道你在做什麼,他不會難過嗎?他都替你兒子感到羞恥。』羅德里戈挑釁著華利,他看到對方的藍眸裡有東西在變色。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華利冷冷地說道,他緊緊地抿著雙唇,剛毅的面容冷酷十足。『啊,想想也是,我似乎也沒什麼資格說你。我道歉。』羅德里戈嬉皮笑臉地朝華利伸出了手,而之前在一旁圍觀的肯等人也圍了過來,站在一旁起哄。

『羅德里戈,你最好別碰華利,他可是“不死的男人”,哈哈哈!』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還有個外號叫火烈鳥(不死鳥,隱喻)。』羅德里戈興奮地看著華利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他們在茵湖島的生活大多時候是無趣的,這樣的無趣很容易讓人的性格扭曲。

『鬧夠了就給我滾開。』華利不屑地環視著這些已經扭曲到要以攻擊他人來取樂子的男奴們,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深深地感到恥辱。

『你說什麼?臭小子!』紅髮的肯是最先激動的那個人,他罵罵咧咧地撲了上去,但還沒接觸到華利,他就被對方用漂亮的擒拿手法扭著手臂制服。『嗷!痛死我了,放開我,你這混蛋!』

『沒人想碰你。』華利冷冷地回答道,然後猛然卸掉了自己的力度,這樣一來反倒讓肯跌在了地上,和肯關係良好的亞當也不願意在這時候做個懦夫,更何況這華利出了手,他們的陰謀也算是得逞了,『該死的傢伙,你以為你是誰?!我倒要讓你嘗嘗厲害!』亞當扶起肯之後,立即挽起袖子怒氣衝衝要為朋友討回公道。

最先有些畏懼華利身手的羅德里戈也發現了這是個好機會,這時候,他才不會管什麼公平不公平呢,加上爬起來的肯,健身房裡,四個男人纏鬥在了一起,從監視器裡察覺不對的侍從,立即召集保安人員沖了進來,將四人分開,一打四,華利並沒有占太大的上風,他的背上,肚子上都挨了重重的幾拳,但是對方三個也不曾好過就是了。

男奴之間的打架已經好幾年沒有出現過了,就連侍衛長凱文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當他發現打架的主角有華利之後,一切都似乎能夠解釋得通了,一個不遵守遊戲規則的男奴,想必很難得到眾人的信服。

『全部押進刑牢。等候處理。』凱文打量了被狠狠扭住手臂的華利一眼,冷冷地下了命令,肯趁著被押出去的機會沖華利做了個鬼臉,似乎只要能拖累華利,他自己受到懲罰也無所謂;華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他微微皺了皺英挺的眉,在內心裡感到一陣抱歉,他說過他不願讓主君為難,可現在他又讓自己的主人或許要頭痛了。

因為他自以為活下去才有機會,可惜來到茵湖島之後他便成為了一名奴隸,十年的身體調教和心理引導,足夠改變一個人的體質,李奧和華利以及其他不少奴隸都是後天變成奴的,人的身體內都有隱藏的奴性質,只要被開發,一切都有可能,至於李奧腦海裡浮現的被折磨得恨不得立即死掉,那是最初的調教階段,各種不適應。但是主君對他們又是另外一種安撫的手段,這讓崇尚力量和強大的李奧不由自主地信服對方,崇拜對方。

還有就是這個島這些年來每年都會處決奴隸,李奧也說他見過二十多個,這種不間斷的死亡,不可逃脫的死亡潛移默化地加深了其他奴隸對島上森嚴規則的遵從,他們會意識到逃避死亡是不可能的;而且在變成了奴之後,這些人的嗜虐感會越來越強,看到被處決的男奴享受了極致的快感之後,也會有人開始扭曲心理將恐懼化作期待,這是一種很複雜扭曲的心理,當然這群人實際上也已經不算正常人了。

幻夢莊園的管理男奴的條例,足足有一本書那麼厚,神色冰冷的刑室主管蓋伊在看了看這四個膽敢惹事的男奴後,翻開了面前那本男奴管理條例,他帶著白手套的手指,翻動書頁的動作優雅矜持,就像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貴族。

『第八十七條,男奴之間聚眾鬥毆,根據主觀惡意程度,可判罰最高六級禁錮,最低不低於三級禁錮。』蓋伊合上了書本,冷漠的眼又看向了四個被反鎖住雙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奴,他注意到了華利,眼裡略微有些好奇,他想不明白為什麼那個據說很受主人喜歡的華利也會做出這種傻事;在茵湖島,對男奴的懲罰裡並沒有鞭刑那些傳統的刑罰,因為主君不喜歡見血,更不希望給他的男奴們留下永久的傷害。

在這裡特有的禁錮之刑被分為七級,從第一級最簡單的固定四肢開始,每一級會逐漸增加受刑人所要承受的痛苦,直到七級禁錮徹底剝奪對方的五感,並使受刑人身體的敏感部位全部接受電擊的折磨,期間會斷絕受刑人的水和食物,只用鼻飼管灌喂,甚至還會受到將尿液導流入受刑人的口部,定時窒息等等附加懲罰!鬥毆這一項罪行的最高級別懲罰雖然是六級禁錮,但實際上也基本不會比七級禁錮輕鬆太多。

『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哪根筋不對了?』蓋伊需要根據男奴們的回答,以及事實來判斷每個人應該受到怎樣的處罰,華利知道是自己衝動了,但是他的驕傲卻又不允許讓肯那傢伙接觸到自己的身體,肯是個狡猾的人,他知道自己先動手,可他卻大言不慚地說道,『先生,是華利,是華利挑釁我在先。我一時忍不住就……』華利無奈地笑了一下,他只是在想為什麼自己的主人的男奴裡也會有這樣的無賴。

『是的,我可以作證。華利認為我們都是一群要乖乖等死的可憐蟲,而他卻能獲得主人至高無上的永久青睞!』亞當不愧是肯的好夥伴,他很快就開始幫腔;不得不說,主君是一個非常善良仁慈的主人,他並沒有在生活區安裝過多的監視器,甚至不會偷聽奴隸們私下的抱怨,他必須給這些人足夠的自由,這樣才能讓他們更好地為自己服務,遵從自己的命令,不用說,肯和亞當正是看准了這一點。

羅德里戈開始意識到這是個可以利用的圈套,雖然他以前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卑鄙小人,可是對付華利的話,他不介意讓自己卑鄙一點:『沒錯,我也可以作證。是華利先挑釁肯,亞當和我看不過,所以才會和華利動手,而且您知道,華利以前是特種員警,我們三個人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我們更多的只是為了自保。』整個過程中,華利都沒有說話,他只是在靜靜地聽,然後不時錄出一抹苦笑,他想,得到主人特別照顧的自己果然是招人恨。

『別光是他們說,你也說說,華利,我要保證每一個人都有說實話的權力。』蓋伊並不會想當然地就聽信其他三個男奴的話,他瞭解華利的品性,對方不是個壞小子,這幾年來,他也幾乎從未有機會處罰過對方,只除了那一次,華利和主人發生了爭吵,被憤怒的主君送了過來,但儘管如此,爭吵並不是什麼大事情,他也一直明白主君對自己的要求,盡可能不要對那些男奴太過嚴厲,因為他們在這困頓的島嶼之上,已然承受了太大的壓力。

那一次,他最後只讓華利在二級禁錮室待了幾天,就放走了他;而事後,主君很滿意他的處罰,甚至還私下向他表示了感謝,但是這一次,情況似乎不同了,至少目前看來,形勢對華利很不利,他希望華利能說出一些令人信服的說法,至少那樣自己才有理由可以對他判輕一些,華利緩緩地看了眼那三個說著假話的男奴,他明白他們心裡的憤怒與不滿,說實話,他有點同情他們。

『對不起,先生。我每次健身後大腦都會過度充血,當時,我的確說了挑釁肯的話,我認為自己有特權,所以嘲弄了他們,引發了他們的不滿,這是我的錯,希望您能看在我主動認錯的份上,給我一個輕判。』華利轉過頭避過了肯他們驚訝的目光,自信滿滿地看向了蓋伊,甚至他的嘴角還帶著一抹微笑。

蓋伊似乎有些吃驚,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顧自地嘀咕道,『我都差點忘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受虐狂,或許故意找點茬子來享受刺激的刑罰也說不定呢!好吧,我給出判決,華利,你主動挑起鬥毆,雖然你不是主動動手,但是按照你們彼此的供詞,你的主觀惡意非常強烈,還有我得告訴你,或許你在主君先生那裡有特權,但是在我這裡,你沒有!六級禁錮,十天,帶他下去。』

十天,李奧的處決期就要到了,這樣一來自己或許不能去送他最後一程了,華利並不畏懼刑罰,他心裡的失落來自即將失去最初也是最後的一位朋友,但是那樣也好,他實在沒有臉面去見對自己說出嫉恨的朋友,這一刻,他發現自己原來是個膽小鬼…

肯,羅德里戈和亞當分別被蓋伊判處了四級禁錮以及三級禁錮各自十日,但是他們的十日顯然會比華利要好過得多,要知道六級禁錮最高的時間限制是十五日,超過十五日即便受刑人有生命維持系統維持呼吸和進食,身體和精神也會遭受極大的傷害。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肯也沒想到,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華利被刑牢的侍從們要求穿上了約束衣(精神病人那種手綁在前面交叉抱胸),羅德里戈似乎也沒想到華利欣然接受了他們的陷害,有那麼一刻,他感到有些恥辱,為了自己那曾經驕傲的高喬靈魂。

『華利!』他轉頭大聲喊住了就要隨著莊園侍衛一同離開的華利,華利回頭瞧了他一眼,英俊的臉上一絲惱火也沒有,他想或許蓋伊說得對,自己就是個受虐狂…他朝羅德里戈笑了笑,然後很快被挾制住自己雙肩的侍從們帶離了審訊室,在接受禁錮之前,還有一系列的身體檢查等著他…華利與肯等人鬥毆被帶去刑牢的消息很快就被木村知曉,他是華利的直接調教師,更是所有男奴的直接管理者,他有權力過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說華利挑釁了肯,所以他們才會打起來?』木村在刑牢的會議室裡分析著情況,他不時看一眼蓋伊,想從對方的眼裡讀出更多的資訊。

『根據他們四個人的口供,以及當時的監控錄影來說,是這樣的。』蓋伊是個嚴肅而頑固的傢伙,主君將男奴調教之外犯錯的處罰權交給了他,因為確信他能夠公正並嚴格的執法,儘管木村不喜歡華利,但是他也不能簡單地認同蓋伊的說法,他已經調教了華利六年,華利和他在一起的時間遠比和主君在一起的時間長,雖然對於他來說,那只是自己的工作而已,但也足夠自己瞭解華利真正的性情。

『華利可不像是個會恃寵而驕的小子。』木村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有些搞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雖然華利的身體已經可以很好的接受性虐式的調教,但是刑牢的處罰可沒有什麼快感可言,因為四級以上的禁錮都非常殘忍,所以受刑者在那之前必須接受全方位的身體檢查,確保他們在受刑期間不會因為身體狀況而致死致殘。

『瞧,他的括約肌彈性充足,我想六級禁錮需要的電擊肛塞可以很輕易地被塞進去。』負責體檢的醫師將腸道觀測鏡在華利的腸道裡轉動戳弄,通過觀測鏡的外聯螢幕,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對方粉紅的腸道光滑柔嫩,華利不時被那冰冷的鏡頭碰到敏感的前列腺,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腰腹就會下意識地發緊。

『謝謝您的誇獎。』當那個挑逗得他陰莖脹痛的觀測鏡抽離身體的時候,華利這才放鬆地吐出了一口氣。『不用客氣,你的身體很棒,足以承受六級禁錮,只不過我得提醒你,要有下地獄一樣的心理準備。』

其他方面的檢查也已經完成了,醫師脫下了手套,拍了拍華利的屁股,讓他自己從體檢床上下來,華利的上身被約束衣緊緊地綁縛著,這讓他難免有些行動不便,當他光著屁股再次站穩的時候,行刑隊的人已經過來了,他們最後還要帶華利去灌一次腸,因為六級禁錮是不會允許男奴從肛門排泄出任何東西的。

『別擔心,十天之後我就從地獄回來了。』華利禮貌地向醫師垂首表示謝意,從容地隨行刑人走了出去,主君一早就知道了華利觸犯條例的消息,蓋伊在判罰結束之後,立即通過視訊電話報告了這件事情,並提供了一份現場的監控錄影,以及審訊室的審問錄影,就像對待自己的男奴,主君會給他們足夠的自由和選擇一樣,他也給了那些替主君家族管理茵湖島的下屬們足夠的獨立自主管理權,這是一種統治的策略,作為統治者的他其實也不願意輕易打破。

自從他回來之後,華利的舉止言行就有一些古怪,主君之前一直以為對方是為李奧的處決而心神不寧,但現在看來,或許他的男奴並非僅僅是因為李奧的死才會這麼反常。

『你這是想要離開我嗎?華利……』看著螢幕上華利微笑著說謊的模樣,主君抬手輕輕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陷入了沉思…

三天之後,李奧終於從為期一個月的刑前禁錮中解脫了出來,他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然後被帶回了生活區裡自己的套房做短暫的休息,只不過這個時候他的直屬調教師以撒會全程陪同,避免他在處決前做出什麼不必要的事情。

『以撒,給我拿個蘋果進來。』久違了光明與娛樂的李奧,躺在自己臥室的水床上,枕著雙臂,一邊看著最新的大片一邊使喚起了負責照顧自己的以撒,自從以撒提出接手李奧失敗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度有些尷尬,李奧甚至不再和他說一句話,眼神也躲著他,聽到李奧那慣有的囂張嗓音,在客廳裡發呆的以撒立即站了起來,他自嘲地笑了笑,隨即拿了個蘋果進去。

『少吃點東西,晚上會舉辦你的臨別派對,到時候又得灌腸。』以撒把蘋果朝李奧丟了過去,李奧一把接住,張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含混地回答道,『晚上的事留著晚上再辦,我真是喝夠那些該死的營養液了。』

以撒沉默地看著完全不把處決當做一回事的李奧,一時間覺得自己反倒成了那個脆弱的人,他在茵湖島的時間雖然比李奧長,可他也就調教過兩個奴隸,他想,李奧大概是他所調教的最後一個奴隸了。

『對了……你還有什麼遺言那些要留下嗎?』

『遺言?那種東西我可沒有!』李奧目不轉睛地欣賞著螢幕上精彩的槍戰場面,看得津津有味。

『你還這真是個沒人情味的傢伙。』以撒垂下頭笑了起來,是啊,他應該知道這個狂野不羈的男人是無牽無掛來到茵湖島的,最後對方也選擇了無牽無掛的離去,就在以撒準備抬頭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跟前多了一抹魄力逼人的陰影,那是李奧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他的面前。

『從我做殺手的第一天起,我的師父就告訴我,殺手是沒有人情味的。』李奧慢慢跪了下來,這樣,他的眼才能和以撒對視在一起,以撒目光深沉地望著眼前這個英俊而粗獷的男人,朝對方伸出了手,他撫摸著對方在厚實的左胸上所刺下的那只蠍子,手指習慣性地輕輕擰了擰對方有些發硬的乳粒,作為這個男人十年的直屬調教師,以撒對李奧的表現再清楚不過。

『你在發情?』

『即便沒有人情味,可我卻有情欲。』李奧一把抓住了以撒的手,舔了舔嘴唇之後,用那張還帶著蘋果清香的嘴咬住了對方差點躲避的雙唇。

『嗚…………』兩人很快就擁吻在了一起,儘管以撒在調教對方的時候,也曾經偷偷親吻過昏迷的對方,但這樣兩情相悅的情形還是第一次,按照規定,調教師雖然可以用各種手段調教奴隸,但是他們卻禁止和奴隸產生愛情,因為所有的奴隸的愛都必須留給至高無上的主君主人,漫長的舌吻過後,以撒輕輕推開了李奧,對於他來說,更在李奧處決前得到這個吻,他的內心已然滿足…凝視著李奧那張帶著一絲壞笑的臉,以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但是很快他那雙溢滿了笑意的眼裡就開始被水汽所氤氳。

『別這樣!今晚是我可是我在幻夢莊園最重要的一次派對,你作為我的調教師,難道不能高興點嗎?!』

『我高興得恨不得親手捏死了你這個HELLO KITTY。』以撒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流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把心臟裡的愛與恨都深深地藏了起來。

『嗯嗯……讓我想想,你這傢伙是在怪我沒給你臨別禮物嗎?』李奧摸著以撒的臉,專注地看著這個讓自己一度認為是個痞子的調教師。

『李奧,我不需要任何臨別禮物。你應該知道的。』

『好了,我知道,你這些年賺了不少錢,你什麼都不缺!也是,在幻夢莊園人會缺什麼呢?但是,我還是有一樣禮物想送給你,以此報答你對我長年來的折磨。』一提到這些年自己所受的各種花樣百出的身體調教,李奧就像頭怪獸似的沖以撒齜了齜牙,以撒承認,最初的兩年,因為李奧那不馴服的性子,以及莫名其妙的羞恥感總是不肯好好配合自己,結果逼使自己不得不對他用上嚴厲的懲處式調教,以此擊垮對方的精神,擊破對方的羞恥感。

而那兩年,他也察覺到,李奧這個前任殺手總在找機會想要弄死自己,直到他的身體逐漸適應了調教,開始慢慢嘗試到拋棄羞恥感之後前所未有的快感。

『你不會要殺了我吧。』以撒微笑著問道,他突然覺得如果李奧願意殺掉自己,那麼或許他們便可以在天國,或是地獄相會了,『得了吧,我已經是個退休的殺手,以及就要退休的男奴了,男奴是不殺人的,但是男奴會伺候人。』李奧哈哈地大笑著,重重地拍了拍以撒的臉,突然,他轉過身,以跪趴的方式將屁股翹了起來,接著伸出雙手掰開了自己恥毛已經被永久性脫落的屁眼,這是一種無聲的邀請,亦是李奧最後留給以撒的溫情。

晚上七點,幻夢莊園的主堡之中,寬闊得驚人的旋轉大廳裡燈火輝煌,優美而充滿激情的音樂如潮水一樣翻滾,特別架起的舞臺上魔術師也正在賣力的表演,到場的來賓包括了幻夢莊園各個分部的主要成員,以及所有的調教師以及除了正在刑牢接受處罰的華利等人之外的所有男奴,自助餐的餐桌上擺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精美食物,所有的酒水食材都是最為一流的品質。

今夜,註定是個狂歡之夜。

主君面帶微笑地握著酒杯,不時和上前敬酒的屬下以及男奴們閒聊上幾句,雖然他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但總能保持一種平易近人的親和態度,沒有華利的酒會,他那雙冷酷的眼裡似乎也缺少了一些溫情…

山下緩步走了上來,俯身在主君耳邊說道,『主君先生,剛才在清洗李奧的時候,有人發現他的後面似乎使用過了那個人應該是以撒。』主君不介意地笑了笑,隨手舀了勺銀盃裡盛的黑魚子醬,放到了嘴裡。『沒關係,就當是滿足李奧最後一個願望吧。反正明天他就要被處決了。』

這時候,音樂聲忽然停止,換成了密集的鼓點,而舞臺上魔術師的逗趣表演也都停止了下來…司儀站上了舞臺,大聲地宣佈道,『諸位先生,今晚最為興奮的時候就要到了!我們的主角李奧即將登場,就像所有的臨別派對一樣,李奧將會給我們帶來最後的盛宴!現在就有請莊園的主人,令人尊敬的主君先生上來為大家親自揭開這道由李奧精心準備的大餐!』

主君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他放下小勺,擦了擦嘴,沖山下點了點頭之後,這便風度翩翩地眾人的注視下走了上前,熱烈的掌聲顯示著他所受到的崇高敬意,主君保持著紳士的微笑,走上了舞臺的中央。

『感謝大家來參加李奧的臨別派對。他是一個很棒的男奴,我也為能擁有他這樣優秀的男奴感到驕傲!現在,就讓我們一同為勇敢的他做最後的喝彩吧!』主君轉過身,舞臺的帷幔緩緩拉開,台下的掌聲又如雨點般響了起來,隨之而響起的還有樂隊所奏出的雄渾激昂的音樂。

躺在推車上的李奧幾乎快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掌聲吵死,只不過此時的他無能為力去抱怨什麼,為了讓他的身體保持短時間的靜止,在被抬上推車之後他就被注射了少量的肌肉鬆弛劑,至少可以讓他在一個小時內喪失動彈的能力,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變。

此時此刻的李奧被各種昂貴的菜肴裝扮一新,他的左手臂上放滿了世界上最為昂貴的黃金三文魚刺身,而他的右手臂上則被日本的和牛肉片所覆蓋,至於的他胸膛和腹部和大腿上也擺滿了各種極為珍貴稀少的特殊食材,他嘴裡含著的U形金杯裡甚至還被裝入了世界最可口的卡珊德拉霜淇淋!最為令人興奮的則是李奧終於被解放開的陰莖,一根導尿管從裡面延伸了出來,而管道的開口卻被夾子緊緊地夾住,隱約可以看到裡面有水在不停地湧動,而與此同時,李奧的另外一處性器——他的肛門,經過徹底的清洗之後被放入了茵湖島本地所產的極其稀少的月光葡萄。

現在的自己可真是一點也不空虛呀,李奧轉動著眼珠從黑布的縫隙裡偷看了眼推著推車的以撒,無聲地想到,當推車緩緩推出來之後,主君上前掀開了蓋在李奧身上的黑布,下麵的人也隨即發出了驚歎的噓聲,有的人已經看到了李奧被大分開的腿間那閃爍著月亮光華的奇異水果了。

『噢!這傢伙看上去真美味。』

『瞧,他的陰莖被放開了,這之前一定攢了很多好東西吧!

『來了,來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美味了!』負責將李奧推出來的以撒神色鎮定,他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鑲鑽金杯,然後放到李奧胯間垂落的導尿管下方,小心地取開了夾子,讓導尿管裡儲存的液體順著導尿管流淌進了酒杯裡,那是一種近乎血液顏色的酒液,也是被稱為液體黃金的格蘭斯赤霞珠,重新夾住導尿管,阻止了這種珍貴的酒液繼續流淌之後,以撒把酒杯遞到了主君面前,對他恭敬說道,『主君先生,按照規矩,開胃酒應由您先品嘗。』

主君欣然接過了酒杯,他看了眼微微睜著雙眼的李奧,對方那雙綠悠悠的眼裡依舊有著獸性的光芒,充滿了火熱的欲望:『味道很棒。』主君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放到了一邊兒,然後把手摸到了李奧的頭上:『乖孩子,你今晚的表現很好。我為你感到驕傲。』主君說著話,俯下身在李奧的額頭親吻了一口,他接過以撒遞過來的叉子,輕輕地從李奧的胸膛下夾起了一塊被切割成小塊的熟牛排,慢慢地品嘗了起來。

李奧眨了眨自己的眼,想要說什麼的喉頭也隨之滑動了幾下,他在表示自己對主君的感謝,對方的鼓勵讓他更有信心面對明天的死亡,主君並沒有佔據李奧的身體多久,他很快就笑著走了下去,看著下面虎視眈眈的賓客開始上前享受這頓豐盛的大餐…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李奧做最後的道別,他們盡情地品嘗著李奧為他們貢獻的菜肴,趁機撫摸揉弄這具平時不可染指的身體,用歡樂與笑容把整個派對的氣氛推到了最高潮。

以撒不時得叫那些試圖揉弄李奧陰莖的傢伙住手,現在只有一根細繩捆綁著李奧的陰莖根部以及兩顆睾丸,過度愛撫准讓這傢伙射出來不可,而李奧所有的精液都只能留給處決的時刻,而山下也上前嘗了嘗李奧身體的美味,他用小勺小心地在以撒的幫助下,從李奧清洗得乾乾淨淨的腸道裡挖出了一顆月光葡萄。

『唔,真好吃。可惜產量太少,平時也不總能吃到,但我知道每次這個時候,主君先生總是很捨得的。』山下滿嘴都是甜美的汁水,甚至還有絲絲腸液的味道,他直接用手在李奧嘴裡的金杯中轉動了一下,然後把沾滿卡珊德拉霜淇淋的手指放進了嘴裡吮吸起來,以撒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號稱劊子手的男人,對方在說什麼,他其實很明白。

『我代表李奧感謝主君先生的慷慨大方。』

『呵呵呵呵!』山下愉悅地笑了起來,他掏出手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看了眼正因為太多人的愛撫和猥褻而感到興奮的李奧,把手拍在了以撒的肩上,『你的確應該感謝主君先生,李奧也是…總之,感謝你們今晚的款待,我得回去休息了,明天的處決一定會很完美。』

大約半小時之後,李奧身體裡裡外外所裝點的食材和酒水都徹底地吃光了,享受了美食和美酒的賓客們也在對李奧表示謝意和道別之後逐漸退場。

『李奧再見,我會永遠想念你的。你永遠都是我的獅子王。』說話的人是莊園現在年齡最小的男奴衛維恩,他是四年前來的這裡,現在也才二十歲,他還是個漂亮乾淨的男孩,性格之中還有些軟弱,但是卻極其溫順,他尚不能像李奧那樣平靜地面對處決,整個晚上他都顯得十分傷感,而在最後的道別時刻他幾乎快要哭了出來,坐在下面的主君看到了自己小男奴那悲傷的模樣,他突然笑著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然後一把將對方摟在了懷裡。

『衛維恩,別難過。李奧只是要去過更自由的生活,他就要解脫了。你應該為他感到高興。』主君磁性的嗓音在衛維恩的耳邊響了起來,那孩子卻突然被觸動了某處心弦,本是強忍在眼眶裡的淚水立即滑落了下來。

『主人,我只是,我只是……』衛維恩靠在主君的懷裡,淚水滴落到了對方的閃爍著絲滑亮度的西服上,這時候一個長相敦厚的男人匆匆地跑了過來,他很尷尬地對主君行了個禮,趕緊抓住了衛維恩的手。

『抱歉,先生,衛維恩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早知道我就不該帶他來的。』這個男人是衛維恩的直屬調教師道奇,主君看重了他溫和的性子,把看上去最為軟弱的小男奴交給了對方,主君矜持地拂去了自己衣服上的淚珠,寬容地說道,『沒關係,這不是你們的錯。好好安撫下這孩子,我允許他今晚在你的手裡享受性欲的快慰。』

等到衛維恩被道奇哄著帶走之後,主君這才又走到了李奧的面前,他摸著對方的臉,吩咐道,『以撒,把李奧洗乾淨後帶到頂層來吧。』每一個要男奴在被處決的前一晚都會得到主君最後的愛撫,這也是主君和他們的男奴們特有的道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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