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1日 星期二

死刑進行時 – 第五章

人總有一死,就是死得甘心,還是無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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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主君召集了幻夢山莊各個部門的主管,正式向他們宣佈了自己決定讓華利接受處決的決定,木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轉頭向同伴們交換著眼神,發現大家都和自己一樣吃驚。

會後,山下留了下來,他是茵湖島上的元老,亦是幻夢莊園中除了主君之外分量最重的人物,私底下的時候,他和主君之間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主君,你真地決定放棄那個男奴了?』西裝革履的主君看上去精明而嚴肅,他正在翻閱這些年來歷年處死的男奴記錄。

『我決定放棄我自己。』主君頭也不抬地說道,山下靠在牆上,緩緩抱起了雙臂,他對主君的回答並不是那麼吃驚

『很難想像你也會有真心愛上某個人的一天,但是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你的兄弟們正覬覦著主君家族的主人位置呢。』

『我已經享受了足夠的權勢,而華利告訴了我,權勢之外買不到的東西。』主君緩緩和上了書頁,嘴角輕揚。

『好吧,這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不用再扮演令人厭惡的劊子手了?』山下若有深意地向主君投過去了一瞥,主君不置可否地托住了自己的下巴,慢慢地回答道,『這大概是你最後一次充當劊子手吧。』

『這次我要加薪,老闆!!』山下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痛快地拍了拍手,走出了房間。

在決定讓華利接受處決之後,主君便暫時沒有去見他,而是由木村直接將他交到了山下的手裡。

『孩子,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主人的決定,據說,這也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山下坐在一張寬大的皮椅上,一邊悠閒地轉著椅子,一邊和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華利寒暄。

『謝謝誇獎,先生。』華利不卑不亢地點了點頭,藍眸裡充滿了堅定。『呵,那麼我們談談正事吧!需要我介紹一下流程嗎?』山下停止了轉椅子的小動作,他坐到桌邊,笑著望向了華利。

『如果您願意。』華利往前坐了坐,似乎想把山下的話聽得更加清楚,跟隨華利而來的木村坐在一旁噤聲不語,他一直在觀察這個由他親手調教了六年之久的男奴,他發現自己和主君一樣,或許都不是那麼瞭解對方的心,儘管他們對華利每一塊肌肉都已經熟識。

『首先,我們會先提取你的面部倒模,以及陰莖倒模,作為紀念館永久收藏。』

『聽上去不賴。』華利笑了起來,赤裸裸的字眼沒有引起他的尷尬,身為男奴,他們的身體早就不是隱私。

『其次,你會像之前李奧那樣,去準備室接受為期一個月的儲精禁錮;放心,過程不會太痛苦,如果你提出需要,中途還可以使用一定量的麻醉氣體。』山下繼續介紹著處決前的一些準備工作。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華利問道。

『請隨意。』

『李奧那傢伙有提出使用麻醉氣體嗎?』山下仔細地想了一下,為了確認無誤,他還翻看了一下手頭的那本男奴處決流程記錄冊。『沒有。他沒有提出任何額外請求。』

『那這樣的話,我也沒有額外的請求要提出。』華利打算好好體驗一下李奧所經歷過的一切,或許那時候他就能更好的瞭解李奧當時的心境。

『在準備室接受儲精禁錮期間,我們會讓你說出最後的願望,這個願望會由主君先生親自聽取,希望你好好把握住最後的機會。』華利沉默了片刻,忽然問道,『先生,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否知道大家一般會有什麼願望呢?我想參考一下。』山下笑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看在你充滿勇氣,敢於承擔自己責任的份上,我就例外告訴你吧。』山下又開始翻起了手中那本歷年來的男奴處決流程記錄冊,他在查看以前被處決的男奴的最後心願,在他手中被處決了那麼多人,他已經不太記得每個人的願望。

『大多數人希望能為自己在世的家人送去一大筆財產。』

『人之常情。』華利理解地點了點頭,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孩子,當年主君家族為他的孩子提供了最好的醫療救助,並在他名下存入了五千萬美金作為以後的撫養費,六年的時間想必美國經濟還不至於破產,華利認為自己的孩子這一生都能富足地生活下去;但實際上,他更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自力更生地努力生活,而不是成為金錢的奴隸。

『還有的男奴在最後會透露自己真正的心思,他們會請求和自己所愛的人過上最後幾天。哈哈哈,不過這樣一來,主君先生可不怎麼高興啊。』

『我愛的人之只有主人,這一點您無需擔心。』華利自信地回答道。『當然,更多的男奴和你一樣,深愛著主人,他們最後的願望也很簡單,大多是和主人平靜地度過最後的時光,或是希望主人到處決現場為他們送行等等。』山下合上了記錄冊,他想自己已經沒什麼可以對華利的透露,而有個別願望則是不適宜對外公開的。

『看樣子,我得認真思考一個與眾不同的願望。』華利一本正經地說道,突然他提高了嗓音,再次向山下發問:『山下先生,如您所知,我和李奧之間有著兄弟般的深厚情誼。您可否告訴我李奧……最後的願望是什麼?』

這時候一直靜坐在旁邊的木村終於忍不住發話了,他走到華利的身邊坐下,同時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華利,有些東西或許你不希望知道。』

『請讓我知道吧,或許你們希望我把這個作為最後的願望提出?』山下無奈地看了木村一眼,他大手一揮,站起了身,『聽著,別像李奧那樣浪費寶貴的許願機會!我告訴你,他的願望是——希望讓你陪他一起被處決,因為他感到你正在逐漸成為主人的弱點,嘿嘿。』想到李奧是被自己攛掇著浪費了最後一個願望,木村的心裡也難免感到有些抱歉,早知道華利竟會自己迫使主君處決他,他又何必廢那麼多勁呢。

『這樣啊,我明白了。呵,看樣子,他的願望就要實現了。我既然是他的好兄弟。那麼他的遺願,就讓我來實現吧。』華利的笑容雖然依舊掛在臉上,但是木村卻看出了對方隱藏在笑容之後的輕微失落,也是,任誰處在華利這樣的位置,想必也會因為好友的背叛而感到失落吧。

『對了,華利,你得趕緊思考一下你想接受那種處決,在你進準備室之前告訴我。這樣,我才好安排,準備室出來後你就要進行狂歡派對,那時候有得你忙。』山下不願意剛才那分尷尬繼續下去,他收拾起了東西,看樣子流程介紹已經完畢,木村沖山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叫過來了兩名侍從。

『將華利帶去紀念館那邊。』他看著華利順從地站了起來,然後笑著說道,『今天就可以把提取倒模這件事做好,你也不希望浪費時間吧,華利?』

『是的,先生。』華利似乎已經從低落的情緒裡走了出來,他站直了身體,挺起了昂揚而堅定的健碩胸膛。

紀念館就在處刑室所在的那棟紅房子旁邊,四方的建築,平穩而樸實,玻璃牆倒映著幻夢莊園宏大的影子,而在這裡面所被記下的一個個名字,也早已成為了影子的一部分,華利隨同木村一起進入了戒備森嚴的紀念館,每一個男奴只有在處刑前才能進入此地,因為這裡是主君的私人場所,藏著他心中一個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寬闊的紀念館裡沒有規則地豎立著一個個玻璃櫃,這種沒有規則的設計充滿了後現代的思維,幾乎把紀念館的大廳分割成了一座迷宮,華利放慢了腳步,開始往那些玻璃櫃中看去,每個玻璃櫃裡面都展示著一個人形的純銀面具,一根純金打造的陰莖模型以及一張說明卡。

——約瑟·威廉姆斯。編號:七。年齡:三十歲。身高:一米八零。體重:一百七十磅。死刑:絞首。

那張銀色的面具上,華利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張五官柔和神態平靜的面孔,雖然他不認識這個約瑟,但他知道,這就是約瑟的臉,那根純金打造的陰莖細長而微彎,看上去是在對方完全勃起後的樣子。

『以後你的面孔和引以為傲的陰莖也會永遠地擺設在這裡,作為你來過茵湖島的證明。』木村饒有興致地為華利解釋道。

『這是我的榮幸。』華利頷首微笑,心裡愈發激動,死亡之後,人的身體會腐朽,人的思想也不會存在,但是他來過這個世上的痕跡卻會永遠地留下來;他甚至在想,有朝一日,當主君帶著懷念的心情踏入此地,看到屬於自己的玻璃櫃時將會回憶起與自己相處的那些片段呢?後來的男奴走進這間紀念館時,又是否會為自己那根莖身粗大,龜頭飽滿的的陽具所讚歎?華利一路往前,他已經在玻璃櫃裡看到了不少陌生或是熟悉的名字,甚至他還注意到,有的玻璃櫃說明卡裡死刑那一欄填寫的是綜合。

『先生,我想冒昧地問一下,有的人死刑欄裡的綜合是什麼意思?』木村看了華利一眼,他很滿意自己所一手調教出來的這個受虐狂,任何人的體內都不可缺少地擁有虐待欲和受虐欲,一旦把這種潛意識裡極端壓抑的欲望開發出來,那麼對方便會變成另外一個人!誰能想到剛到茵湖島的華利是什麼樣的呢?對方甚至還以員警的身份自居,以沉默對抗自己的調教,對抗茵湖島對他的管理。

『那是四種死刑綜合執行的意思。』木村神秘地笑了起來,他猜想華利會對四種極刑一起施加在身上感興趣:『接受綜合執行的人,會在活埋的同時受到電擊,毒氣和絞勒的帶來的痛苦與快感,最後在極端的痛苦和快樂中永埋地下。』

『聽上去真酷。』華利誇張地挑了下眉毛,其實他還沒想好自己要接受怎樣的處刑,可是聽木村這麼介紹後,他的心突然砰砰跳得厲害,既然註定要離去,何不讓自己最後再瘋狂一次?

在引導人的帶領下,華利很快來到了紀念館右側的一扇大門處,他轉過頭,被牆邊一台玻璃櫃裡的面具所吸引,就快要到達模型提取室了,紀念館的引導員顯然不願意再耽誤,他正想叫住華利,卻看到那個向來冷峻的木村沖自己搖了搖頭,華利永遠不會忘記那張臉,儘管對他來說,永遠似乎是那麼的短暫。

『李奧·道格拉斯。』華利看著說明卡上的那個名字緩緩地讀了出來,他的神色也在那名字讀出的一刻變得有些憂傷,銀色的面具鮮活地記錄下了李奧生前那威武狂野的長相,對方的唇角微微地彎著,是眾多面具上少有地微笑表情,粗大的陰莖沉默地佇立在一旁,筆直地挺立著,華利可以想像這根了不起的大玩意兒是怎樣最後瘋狂地噴射出了精液,又怎樣隨著主人的心臟停止而偃旗息鼓。

『李奧,你最後的心願就讓我為你達成吧。』華利隔著厚實的防彈玻璃,對著那張銀色的面具低聲喃喃,木村走了上前,他輕輕叩了叩玻璃窗,似乎想要攪擾這已逝之人的寧靜。

『李奧,別擔心,你不會孤獨很久的。我保證。』

『安息。』華利閉上眼,在自己胸前劃了個十字,他決然地轉過了身,看著那扇已經為自己所打開的門,快步走了過去。

『請坐。』負責提取模型的人員,統一地身著隔離服,戴著口罩,他們讓華利坐到一張舒服的躺椅上,然後固定住了對方的手足,華利安然地眨了眨眼,平靜地看著在自己身邊忙碌的眾人,木村上前解開了華利的褲子拉鍊,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華利陰莖的枷鎖。

『啊……』長時間不得釋放的陰莖此刻終於得到了自由,華利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呻吟,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華利,聽著,你不可以射。』木村以平冷的口氣告誡華利,他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一根細繩,小心地勒在了對方陰囊的根部。

『我盡力,先生。』華利的喉頭輕輕滑動了一下,有些失落地把頭徹底躺了下去,這時候,一名戴著口罩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他拿著一個呼吸罩,輕輕蓋到了華利的口鼻處,『這是什麼?』華利好奇地問道。

『輕微的肌肉鬆弛劑,防止你在提取過程中會因為亂動而導致提取失敗。』

『多謝。』華利意識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也會一併被提走,他勉強笑了笑,希望到時候可以和李奧那樣留下一個永恆的笑臉…很快,華利的身體就開始徹底地放鬆了下來,他的臉上保持著淡然的微笑,看上去十足的堅定。

兩名工作人員在確認藥性開始發揮之後,一人托住了華利的下巴,一人則小心翼翼地將一坨蠕動著透明膠塊對準對方的面頰按了下去,呼吸幾乎是在一瞬間隔絕的,華利的臉被柔軟貼面黏稠的膠狀物緊緊地粘附著,同時他感到一雙手在重重地按壓著那塊膠狀物,似乎還嫌這讓自己連嘴唇都無法張開的東西貼得不夠緊。

『唔……』隨著膠狀物停留在臉上的時間開始增長,華利的肺裡面的氧氣也逐漸不再夠用,他因為痛苦而想要掙扎,可是之前吸入的鬆弛劑卻讓他不得不保持現在的狀態,平靜地坐在躺椅上,沉默地忍受窒息,木村很清楚什麼時候替華利自慰可以有效地在最短的時間內使對方陰莖勃起,缺氧會讓人的腦內產生一種奇異的堿,這種堿會有效地刺激性腺,達到興奮的作用,戴上手套後,他開始握住了華利的陰莖開始替對方自慰。

『唔…………』被膠狀物緊緊包裹住整個臉部的華利,隨著陰莖在木村的手中勃起而發出了夾雜著興奮的痛苦呻吟,木村小心地捏弄著華利的龜頭,不時用手掐一掐對方的根部,在看到又一波前列腺液流出來之後,他趕緊讓待命在旁的工作人員將一大塊膠狀物對準這根已經幾乎達到極限的陰莖倒了下去。

『嗚!』陰莖被猛然全部裹緊,華利意識到自己很難射出了,他沮喪地從嗓子眼裡迸發出一聲嗚咽,使勁起伏的胸膛仍在做著最後的掙扎,隨著華利臉上的膠狀物逐漸凝固,以及對方胸口越來越微弱的起伏,工作人員果斷地按住了華利的頭,從他臉上取走了這令他窒息的東西。

『呼哈…………』被緊緊固定住的面部形狀的華利在膠狀物離開之後,立即張大了嘴呼吸,而他的下身也因為膠狀物的殘忍裹覆而不時扭動一下。

『很好。』工作人員拿著已經變成完全固體狀態的膠狀物放在燈光下檢查,滿意地點了點頭。

華利有些責怪地看了眼之前給自己戴上呼吸罩的工作人員,『你該先和我說一聲,這樣我才好做好憋氣的準備!剛才我差點還沒接收處決就被你們弄死了。』木村安撫地摸了把華利的腦袋,少有地親切地說道,『沒事的啊~這種凝膠兩分鐘內就會徹底成型,想要讓一個你這樣強壯的成年人窒息身亡,至少需要十五分鐘的呢。』

工作人員聳了聳肩,一臉無辜地撇了撇嘴,當他們注意到華利胯間開始凝結成型的膠狀物後,立即俯身下去一把將其取走。

『噢啊!』剛才那一刹的感覺就好像有人為你狠狠口交了一下似的,華利一個沒注意,下身往前一挺,精液幾乎馬上就要噴了出來,但是很快就有人拿著一包冰袋毫不留情地開始輕輕摩擦起華利的陰莖。

『噢,不…………別這樣……』華利絕望地仰著頭,勃起的陰莖被強迫軟下去的滋味實在太難受了…儘管他明白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射精,也不該為自己的選擇所憎恨什麼,但是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呻吟抱怨,等華利的陰莖被迫縮小之後,木村這才慢條斯理地將那根肉棒,塞回了之前的貞操帶裡面;華利的眼裡已經蓄滿了生理淚水,他努力地咬著牙,深深地吸著氣,終於讓自己的身體和心情都恢復了平靜。

頂層的生活對於主君而言,並非只有休息和娛樂,身為主君家族最為重要的當權者之一,處理家族的日常事務也是他的工作,只不過相對於主君家族的其他當權者而言,主君更喜歡在茵湖島遙控一切;就在木村在將華利轉交給山下送入處刑準備室之後,他抽空來到了頂層,雖然這些天來,主君一直不曾露面,可木村相信自己的老闆不可能完全對那個男奴棄之不顧。

『主君先生,華利已經在準備室裡了。』

『是嗎?他難道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需要我批准?』戴著眼鏡的主君,正在認真地翻閱手中的文件。『應該說暫時沒有,最後的願望以及適用刑罰的選擇還在等他自己決定。』木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不惜得罪自己的老闆,苦心設計了一連串的偶爾“事故”,為的就是今天——自己能親自送華利被處決。

主君摘下了眼鏡,盯在檔上的目光裡沒有任何波瀾,至少在表面上,他看上去很平靜:『告訴他,任何時候他想要提出最後的願望,都可以告訴我。』

『好的,先生。』木村不敢再過多地揣測主君的想法,他看出對方應該不會再回應自己什麼,只好欠身告退。

在男奴接受處刑前、儲精準備期間,直屬調教師必須陪同在側,不僅是為了監控男奴在禁錮期間的生理和心理是否正常,也是為了更好地誘發對方的性興奮點,使得男奴的身體可以產生更多的精液,華利無疑是一個重要的角色,他是第一個由主君召開會議宣佈將被處決的男奴,也是第一個超過三十歲還未被處決的男奴。

山下想不重視他都不行,雖然有木村在準備室旁邊隨時待命,但是他也幾乎每天都下來看看華利當日的情況,禁錮室裡,禁錮過李奧的金屬束縛床上躺著同樣被禁錮的華利,他被牢牢地裹在量身定制的皮革睡袋裡,頭部受到了雙重頭套的束縛,每個男奴在準備室裡的禁錮情況不盡相同,這得由他們的直屬調教師根據他們平時所表現出的興奮點所安排,木村認為給予華利一定程度的窒息將會讓對方更容易獲得性亢奮;被完全固定在金屬床上的睡袋依舊在固執地扭動著,木村站在金屬床的前端,居高臨下地看著華利為了攫取氧氣而微微仰起的頭。

『華利,平靜下來。你的呼吸沒有問題。』木村撫摸著華利頭上所戴的乳膠頭套表面,喃喃自語,他並沒有徹底隔絕華利的聽力。

『唔……』華利微弱地呻吟了一聲,被戴了兩層頭套,且被完全密封住口部的他,呼吸不能說絲毫沒有問題,雖然他的陰莖仍只是被鎖在貞操帶裡,但是輕微的窒息已經令他情不自禁地興奮了起來,這樣的興奮使他陷入了一個痛苦的閉環。

突然,皮革睡袋狠狠地扭動著發出了一連串的嗚咽,已經被連續束縛了六個小時的華利渾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所浸濕,皮革睡袋裡面,他的身體還被萊卡全包衣以及乳膠睡袋雙重束縛著,悶熱與窒息令他的意志力也變得脆弱,他無法抑制地想要解脫,無法完全勃起的陰莖也因此在貞操帶裡飽受壓制的痛苦。

可是木村是不可能提前將華利從束縛裡放出來的,對於男奴的反抗,他只可以採取更為嚴厲的懲罰的措施:『華利,在接受全身束縛調教的時候不允許過度的反抗,你難道忘記了嗎?』

木村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華利能保持平靜地躺著,那他的呼吸並不會特別艱難,這樣的劇烈掙扎只會徒增對方窒息的可能而已,因此作為懲罰,木村慢慢地捏住了華利的鼻翼;之前還能勉強從鼻腔發出的嗚咽聲被徹底的制止,華利的呼吸也自然停滯了下來;可是睡袋和頭套上配套的皮帶,牢牢地咬死了金屬床兩側的D環,華利連搖頭的姿勢也做不了,他的嘴裡努力地製作出了幾聲近乎哽咽的微弱聲響,那聲音實在太過微弱,要不是木村豎著耳朵去聽,或許根本就無法被人注意到。

『聽著,在你未被正式處決之前,你都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奴!!我不准你恣意妄為,華利,你一直都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別給我找麻煩。』

三十秒後,木村鬆開了手,他聽著華利急促的呼氣聲,看著對方迫于對懲罰的恐懼而不得不放棄掙扎的身體,冷峻的面容總算有了一絲笑意,山下估算著很快就要到將華利暫時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的時間,他敲了敲打開著的鐵門,從容地走了進來。

『噢,看樣子華利今天也很興奮。』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痛苦呻吟的華利,對方被貞操帶束縛著的陰莖微微地顫抖著,好像才經歷過一場劫難,『是的,我正打算下一個七小時是否有必要加點料,讓他更興奮一些。』木村笑著走到金屬床的中間部分,他伸手捏了捏華利的陰囊,探測著對方此時的儲精量。

還有幾天,華利就要離開這張床,走向處刑室,他們必須保證讓處刑成為一場精彩的表演,而這場表演的關鍵則在於男奴瀕死時的噴精量,山下和木村在一旁閒聊了一會兒,華利低沉的呻吟絲毫沒有打攪他們聊天的性質。

『我今天下來,不僅是照例查看一下華利的狀態,同時我想要問問他,是否已經選好了處決的方式,以及……他是否已經想好了最後的願望。』山下靠在金屬床上,他的眼裡映著那個只能微微蠕動的皮革睡袋。

『這個我之前也問過他,不過他似乎暫時還在考慮中。』木村也看了眼華利,他猜不透這個男奴到底在想些什麼,既然對方主動選擇了被處決這條路,按理說不應該會這麼磨蹭才是,『總之,希望他能做出適合自己的選擇。』山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些到最後因為懦弱或是猶豫而選不出處決方式的男奴,將由主君抓鬮決定,但他認為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出現在華利的身上!!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木村看了看表,立即開始著手將華利從束縛中解脫出來,皮革睡袋的拉鍊被拉開後,黑亮的乳膠睡袋又露了出來,失去外層束縛的華利,不安地扭動著被完全約束在睡袋裡的身體。

『別亂動,我們很快就解開你。』木村一邊安慰著因為長時間束縛而產生煩躁的華利,一邊快速地解開了乳膠睡袋外層的捆綁帶,最裡面那層,是銀色的萊卡全包衣,同樣是銀色的鋁箔膠帶牢牢地固定住了華利的關節和四肢;木村用刀小心地割開了膠帶,扶著華利坐了起來,現在他得先解開對方頭部的束縛,不然那件連身的萊卡全包衣很難取下來。

只在鼻孔處開了兩個小孔的乳膠頭套內側,幾乎被汗水浸滿,整個頭都被包在萊卡全包衣的華利在乳膠頭套離開後,立即重重地喘了一聲,木村朝著那看得津津有味的山下笑了一下,就像在拆禮盒似的,小心翼翼地從華利的腦後拉開了全包衣;華利金色的柔長髮絲已經完全被汗水所打濕,此時正緊緊地貼在他的面頰上,那雙藍眸微微地睜著,睫毛上似乎也掛上了水珠子。

他的嘴裡還含著木村為了壓制他的呻吟而塞入的實心口球,可在沒有木村的允許前,他不能自行吐出,等木村替他把萊卡全包衣脫下來之後,華利才聽到了那句總算讓自己鬆了一口氣的命令:『將口球吐出來吧。』

『唔……』碩大的口球幾乎占滿了華利的口腔,他自己也費了好些力才將那顆壓迫得自己舌頭發麻的口球吐了出來,不等他抬手擦去隨之溢出的唾液,山下已經一本正經地向他詢問道,『華利,你想好了哪一種處刑嗎?以及你是否需要向主君先生提出最後的願望?』

華利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藍眸裡沉澱出了一抹陰沉,就連木村也很少看到華利這種陰鬱的模樣,他低下頭,謹慎地打量著華利,小心地問道,『華利?聽到山下的問話了嗎?』

『是的……先生。我聽到了。』華利在有些含混地回話之後,這才慢慢抬起了頭,他看著似乎對自己充滿期待的山下,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我選擇綜合處刑。』

『綜合?華利,這是你考慮的結果嗎?你真地願意在接受電擊,毒氣以及絞縊的同時被活埋進墓園?』山下深吸了一口氣,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有人會選擇綜合執行了,因為這對選擇的人來說可是一種超乎尋常的挑戰。

『是的。我想好了。這就是我的選擇。』華利神情嚴肅,他低頭看了眼自己隱隱興奮的陰莖,貞操帶帶給他的約束感,令他更好地明白了自己如今這具淫蕩的身體;其實,木村對這一點倒不甚吃驚,之前他帶華利去紀念館的時候,就察覺出了對方對綜合處刑的興趣,果然,這個性格堅毅的男奴在最後依舊決定選擇挑戰,而不是單純地屈服在處決的可怕陰影之下。

『好啊,我會替你安排好的了,保證讓你在看著泥土掩埋住你之前會盡情享受處刑的樂趣!!另外,我剛才問到的另一件事,你是否也有所打算了?』山下揉了揉臉,顯得有些疲憊。

聽到這句話,華利那張嚴肅的臉上才露出了些許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自己的主人,只有他自己的鮮血和肌肉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想念對方,『如果可以,下一次休息時間,請您帶主人前來,我的願望已經想好了。』

主君在得到華利準備提出最後的願望之時,就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處刑準備室了。

『您好,主人。』正在喝著營養液補充體力補足水分的華利,在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進來後,立即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他有些狼狽地擦了擦嘴角乳白色的液體,他可不想自己的主人誤會什麼,主君看到精神還算好的華利,總算鬆了口氣,他擔心華利會在準備室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華利,聽說你已經想好了最後的願望!現在我來了,你可以說出那個願望。』華利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願望,他靜靜地看著有些憔悴的主人,眼裡閃爍著憐惜的愛意。

『主人……』主君走了上去,他一把抱住了華利,壓抑的情緒也因此而爆發:『華利,說吧,你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只要你不試圖挑戰茵湖島難以更改的遊戲規則。』華利微微笑了笑,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神秘,這讓木村有種不好的預感,華利親了親主君的耳廓,貼在對方耳邊說道,『請恕我膽大包天,在我被處決之前,我希望能夠和您交換一次的身份。』

雖然華利的聲音被刻意壓低,但是這聲音已足夠讓站在一旁的山下和木村聽到,山下顯然是被這個前所未有的願望所震驚,他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笑著發出了一聲驚歎:『哇,這個願望實在太棒了。華利,你簡直讓我刮目相看!』

而木村卻沒有山下那種看好戲的心情,在他心目中,男奴是茵湖島最低賤的存在,哪怕他們平時的生活並不比自己差,但是男奴就是男奴,就好像當年的美洲大陸的印第安人一樣,他們怎麼可以與至高無上的主人相提並論!他緊張地注視著主君的神色,但願對方不會因為華利的冒犯而遷怒自己才好,不得不說,就連主君也為這樣一個瘋狂的願望而震驚,他緩緩扭過頭,用一種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微笑的男奴。

『華利,我可否理解為你的意思是,讓我,主君做一次你的男奴?』

『如果您大發慈悲願意答應我的請求,我會很樂意和您互換一次身份試試,當然,您身為茵湖島的主人,也有足夠的權力拒絕我這不敬的請求,一切隨您高興。』華利毫無懼色地望著主君,他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這個請求真的很瘋狂,但是我並不認為你對我懷有不敬,我瞭解你,我的孩子。』主君慢慢鬆開了摟抱住華利的手,或許是因為緊張,他一反常態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整齊的領帶,銀灰色的眼裡也逐漸變得深邃。

半晌之後,主君終於用那特有的充滿了磁性的低沉嗓音說道,『華利,你明白我與你之間並不是主人與奴隸的身份那麼簡單;你的最後一個願望,于情於理,我都應該允許!是的,我同意你的請求,在你處決前夜,我會成為你的奴隸,而你則將成為我一夜的主人。』

『謝謝您,我慷慨而仁慈的主人。』華利在親耳聽到主君的承諾後,興奮之色,溢於言表。

『不,先生,您不能答應他,這實在太有損您的尊嚴了,而且若是讓其他男奴知道了,以後人人都要效仿怎麼辦?!而且我們也不確定華利是否會因此傷害你!』木村失態地大叫了起來,他使勁地揮舞著雙臂,就像一隻憤怒的公雞。

主君一手摟過了華利,同時對木村告誡道,『首先,華利的願望不會外泄,所以也不會再有人敢於效仿!另外,我相信華利不會傷害我,他要是想傷害我的話,他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最後,這是我對所愛之人的承諾,任何人都不能妨礙我履行承諾,我相信你能理解這樣一個愛人間的承諾到底意味著什麼。』

『可是,先生……』木村還想說什麼,識趣的山下立即拉了拉他。

最後,木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主君在親吻了華利之後果斷地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那個摸著雙唇回味著甜蜜親吻抑或是美好承諾的男奴,他發現自己當真是低估了主君對華利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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