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7日 星期一

死刑進行時 – 第七章

如果人死了,真的可以復生的話,我會感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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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我的孩子。』他底下頭,看著華利慵懶地睜開了那雙如海洋一般深邃的藍眸,對方的眼裡被映照著陽光的色彩,美麗而純淨,視訊請求很快彈了出來,主君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訊號,螢幕裡面山下已經在紅房子裡準備就緒。

『主君先生,請問可否送華利過來了。您知道,他選的是綜合處刑,這要比電刑那些麻煩點。』

『準備好了,華利?』主君低頭下,在華利耳邊詢問著,華利淡淡一笑,很快就離開了主君的懷抱,他站起身,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健壯而修長的身形在陽光的沐浴下充滿了美感。

『斟酒起舞,若男兒仍有血性。』他驕傲地背誦了那句詩的開頭,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香檳,一口飲盡杯中酒之後,華利曖昧地沖主君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永別了,我的愛人。』華利大概是第一個自己前往處刑地的男奴,他也是第一個在與主君告別時稱對方為愛人,而不是主人抑或是別的稱呼的男奴。

主君的心一陣陣地悸動,他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折射著晶瑩光芒的空杯,如果說把每一個人的生命比作一隻杯子,那麼每個杯子裡的液體便是每個人與眾不同的人生,有多少人能盡享人生,在最後時刻,說一聲無悔無愧,將自己的人生釀造成一杯甘美的酒?

雖然杯中之酒總會被一飲而盡,然而曾經甘美的酒液,卻足以令酒杯散發出美妙的光芒,留下芬芳的餘韻供他人品味,主君突然笑著站了起來,他走到了玻璃窗前,正好看到赤身裸體行走在陽光之下的華利,對方毫無畏懼,亦無羞怯,充滿了肉欲的身體並不能禁錮住那個驕傲而堅強的靈魂。

『再見,華利……我的愛人。』主君帶著深深地眷戀呢喃著這個名字,他的眼裡柔情款款,卻並不悲傷。

山下沒想到華利會自行過來,他大概可以猜到這個男奴令主君有多麼失常,帶華利去進行了必要的清洗之後,山下為他戴上了手銬和腳鐐,華利明白這只是程式,他欣然接受。

『華利,但願你昨晚玩得高興。』山下拿起眼罩準備替華利戴上,因為他們馬上要將他帶去處刑的地點,那是男奴們的秘密墓園…『非常高興。』華利看了眼面色陰沉的木村,對方身為自己的直屬調教師在此時顯得並不殷勤,但這並非因為他對自己的死亡有所同情。

『好了,動作快點吧,山下。』木村怎麼也想像不出主君身為奴隸到底會是怎樣一副窘態,甚至他心中在暗自祈禱昨晚的遭遇應該會讓主君清醒一些,主人就該有主人的樣子,怎麼可以被一個低下的男奴所牽制。

反倒是山下只沖華利聳了聳肩,將眼罩帶到了對方的頭上,華利感到自己的雙臂被人挾了起來,然後被帶著往前走去,不知在黑暗裡走了多久,華利嗅到了一陣泥土的清香,耳邊也傳來了清脆的蟲鳴鳥唱。

『好了,解開他。』山下的聲音響了起來,看樣子是自己的葬身之處到了,華利笑了笑,心裡不免有些期待,眼罩和手上的手銬腳鐐被解開之後,華利看到自己的面前有一個已經挖好的,一個足有三米左右的大土坑,土坑的旁邊則是一副底座異常高的水晶棺材,一眼望去,水晶棺材裡似乎還有不少裝置。

『喜歡這個棺材嗎?』山下打趣地問道,攝影師調整著攝影角度將鏡頭打到了華利的臉上,華利眉頭一抬,露出副無所謂的模樣:『我躺進去之後或許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打賭你會喜歡。』木村在一旁說道。

華利被命令躺進了棺材裡,棺材的底部佈滿了用來固定他身體的約束帶,木村和山下一起花了點時間才把華利的身體牢牢固定住,華利試著扭動了一下身體,約束非常牢固,他幾乎一動不能動,不過他選的是綜合執行,似乎還有什麼附加的道具並沒有安裝上來。

『山下先生,您可別對一個將要被處決的可憐人偷工減料。』華利笑著說,山下得意地看了眼木村,他早就和木村說過,死亡嚇不到華利這個小子,對方似乎是很難看到華利軟弱的一面了,『當然不會。』山下對棺材裡躺著的華利回答道,木村輕輕地皺了下眉,然後接過了助手遞過來的金屬電極,他把粗的那一根塞入了華利的肛門裡,然後捏住對方的陰莖小心地插入了細的那根…

這副棺材的外形與普通棺材並非完全一樣,它的底座異常高,大約半米,可上面盛放屍體的部分卻並未深陷進去,緊緊是恰好裝入一個人的身體寬度而已,華利被束縛了許久的陰莖也在此刻終於得到了解放,木村插入尿道的動作儘管十分輕柔,卻也給他帶來了劇烈的刺激。

『唔……』但是現在要是射精,就會失去一會兒處刑時的表演,華利強忍著射精的欲望,直到陰莖吞入了長達三十釐米的金屬電極棒為止,木村將兩根電擊棒末端的導線直接插入了棺材底部的兩個秘密插孔上,然後又貼華利在腰側以及乳頭上貼了四塊電極片,當然電極片的導線也是接入了棺材底部的。

『現在我有兩項了,還有呢?』華利緩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雖然插入體內的異物並沒有動,但是他的腦海已經忍不住在臆想一會兒電極打開後自己的身體所要遭受的感覺。

『別慌,我們得一樣樣慢慢來。』木村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故作輕鬆的華利,他從對方脖子兩側的棺材板下拉出了兩根可以扣在一起的皮帶,再將皮帶交叉成項圈狀,綁在華利的喉結之下之後,木村拉扯了一下皮帶的牢固度,確保一會兒不會出現意外狀況。

華利看著木村在為自己的脖子綁皮帶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根皮帶一定會勒得非常緊,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勉強達到絞首的效果!

看出了華利眼裡的疑惑,木村有些惡毒地解釋道:『你用不著擔心刑罰不夠刺激。一會兒這根皮帶會每三分鐘勒緊三十秒,我保證,到時候你不會希望下一個三分鐘的來到。』華利並沒有被木村的話恐嚇到,他大度地微笑了一下。

山下已經將一個全封閉的雙孔呼吸頭罩拿了過來,面具的眼部是透明的鏡片,而口鼻部分則是一體的軟膠呼吸罩,罩子的內部除了兩根插入鼻孔的軟管外,還附帶了一個用來壓制受刑者慘叫的橡膠口塞。

『乖孩子,張開嘴,這是毒氣裝置。』山下雖然是莊園裡最為人忌憚的劊子手,可他的脾性卻是非常的溫和,對待任何男奴,他都像父親一樣慈愛,似乎他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哄自己的孩子睡覺,華利順從的張開了嘴,山下將呼吸罩對準塞了下去,橡膠口塞首先進入了華利的口腔,隨後他的鼻腔裡也被軟管所佔據。

全封閉的呼吸頭罩,讓華利的聽力變得有些模糊,但是他還是聽到山下說毒氣的兩根管道裡一根會輸入令人性欲振奮的氣體,而另一根則會輸入令他的身體產生痛楚甚至是幻覺的毒氣,不過這兩種氣體都混合了一定比例的氧氣,而且並非致死性氣體。

頭罩的兩側呼吸管道也是接在了棺材的底部,這進一步說明棺材厚實的底座並非只是裝飾,它還承擔著隱藏毒氣裝備,電擊裝備以及絞勒系統的作用,看著華利閉上了雙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的降臨,木村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華利,忘記告訴你了,接受綜合處刑的人將會被放置一個小時,當然這一個小時裡棺材裡的設備都會啟動!屆時莊園的人會陸續過來瞻仰你的最後一面,或者說是你最後被酷刑折磨得射精的精彩表演!!所以,你可得打起精神,好好表現啊。』

『唔……』可惜華利已經說不出話了,不然他真想沖自己的調教師說上一聲請便。

『可以開始了。』木村看著華利淡然地睜開了眼,扭頭對山下說了聲;山下看了看表,朝白衣的行刑者點了點頭,外部的幾台攝影機,以及棺材內部的攝像頭都把華利受刑的影像傳回了主君的房間。

一開始,華利就被強大卻不致命的電流折磨得仰起了頭,可很快他脖子上那根皮帶開始猛然收緊,惡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咽喉,通過攝像機的鏡頭,主君可以看到對方那雙藍眸裡映射出了怎樣的痛苦表情,以及那具被固定得難以掙扎的身體是如何繃緊。

但沒多久,華利屢受刺激的陰莖就在電流的強迫下開始了射精,對方陰囊收縮,陰莖抽動,乳白色的精液更是從金屬電極棒的邊緣噴濺而出,落在了透明的玻璃棺上面。

然後陸陸續續有山莊的人員前來觀刑,每一個來人都手拿白花,在短暫地現場觀看了華利在玻璃棺裡情欲激蕩隱忍掙扎的模樣後,他們紛紛走到已經挖好的土坑邊,將白花扔了下去,那將是華利安息的花床。

而主君坐在沙發上,在看到華利又射了一次精之後,情不自禁地把手摸到了自己的陰莖上,他的性欲因為那個飽受折磨的男人所激發。

『華利,我親愛的華利……』主君一邊替自己自慰,一邊嗓音黏稠地呼喚著華利的名字。

『嗚嗚嗚!』長時間的電擊讓華利忍不住想要吼叫,而吸入鼻腔的毒氣則令他頭昏腦脹,就連內臟也出現了灼燒感!極度的痛楚之下,華利陰莖所產生的快感反倒變得更為清晰,他現在只能期待快感能強烈一些,好讓自己能對抗這殘酷的折磨;突然,脖子上的皮帶猛然勒緊,之前還能悶吼出聲的華利隨即變得喑啞,他痛苦地睜大了那雙藍眸,被勒緊的咽喉沒法發出任何聲音,而他被軟管堵塞的鼻孔也早已製造不出任何雜音。

走到玻璃棺面前的人,都能看到他的脖子漲得通紅,肌肉和皮膚被殘忍地擰在了一起。

羅德里戈心有餘悸地看著苦苦掙扎的華利,他甚至無法確認對方那雙瘋狂的眼裡是否有自己的影子,那根被電流親吻的陰莖高高地立著,一股股透明的液體順著電擊棒滑落而下,這極度的痛苦中或許也帶去了極度的快樂。

好在三十秒很快就過去了,華利的脖子上的壓力驟然降低,這讓他好不容易緩過了一口氣,被口塞堵住的嘴卻又因為來不及吞咽的唾液而嗆咳不已,木村則抱著手臂站在一旁,他是少有的可以全程觀看華利受刑的人,他盯著華利的眼裡已經收斂起了之前的戲謔,帶著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對方。

華利是少有的在接受綜合執行時顯得異常堅強的人,不少為了表示某種不必要的勇氣,而選擇綜合執行的男奴,會在酷刑開始後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哭聲,不住地向他們搖頭求饒,可是刑罰一旦開始,誰都不能停下,即便是最為尊貴的主君主人也不能。

隨著催情氣體越來越多的吸入,華利的目光開始變得有些恍惚,即便再次遭受電擊和絞縊的折磨,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使勁掙扎,甚至發出痛苦的吼叫!情欲成為了華利的身體的主導,儘管他還是能感覺到痛苦,但是他顫抖的陰莖卻渴望著更多的刺激,他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看上去正在沒有目標地轉動著,就連山下也在一旁搖起了頭。

『看樣子,他已經崩潰了。』木村嚴肅地用手托著下巴,他對山下的話不以為然,作為一個親手調教了華利六年的人,他明白華利的肉體和靈魂有多麼堅韌,『不,他還沒有崩潰。他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山下不解地撓了下頭,依他看來,所有莊園裡可能會來送華利最後一程的人都到了。

突然,他想起了那個最為重要的人——主君,但是對方是從不會出現在行刑現場的,二十年來,尚無例外。

『噢,先生!』守衛在墓園出口的莊園護衛忽然驚叫了一聲,山下急忙抬頭望去,果然,一襲黑衣的主君正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主君徑直朝棺材走去,他從一旁的花瓶裡抽出了一枝白花,然後仔細地把花莖上的凸起枝葉全部去掉。

『您要送華利最後一程嗎?』木村上前躬身問道,主君輕輕地推開了木村,低沉的嗓音聽上去無悲無喜:『是的,我來送我的愛人。送他離開。』

主君的身影出現在華利眼前時,帶給了他極大的振奮,似乎這一刻加諸在他身上的痛苦也減輕了許多…華利虛弱地彎了彎眼角,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夠展示出的微笑,主君向華利回以了一個理解的微笑,他伸手撫摸了一下呼吸頭盔的透明眼罩,他也希望華利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愛撫。

瞥了眼華利已經縮小了不少的陰囊,主君用一種不容回絕的聲音說道,『華利在茵湖島的最後一次射精應該由我幫助完成。』說完話,他已經伸手抓住了還插在對方尿道裡的金屬電擊棒。

電流的開關並沒有停止,主君也難以避免地被電擊到,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地妥善取出了那根電極棒,看著華利被電擊得有些發紅的尿道孔,主君憐惜地用指腹摸了摸,然後將自己帶過來的白花花莖對準那個翕張的小孔插了進去。

『唔……』華利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陰莖暫時從電擊中脫離之後,此刻竟變得極度敏感,那朵白花看上去就像盛放在華利的陰莖之上,主君小心地握住了對方的龜頭後,開始上下擼動,他的神色顯得那麼專注,甚至是那麼神聖;而脖子再次被勒緊的華利不得不仰起了頭,試圖減少一些絞勒的壓力,他凝視著頭頂上的藍天白雲,瞳仁裡竟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山下靜默地看著這令人難以言表的一幕,下意識地捂住了嘴,當華利的精液順著主君的手指溢出之後,他感到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的空虛,山下在一旁看了看時間,忍不住上前提醒道,『是時候把他埋下去了,先生。』

主君看了看手上白色的液體,又看了看華利插著白花的陰莖之後,這才移動腳步站到了一旁,他此來並非要阻止行刑,因為這是華利的願望,玻璃棺的蓋子被蓋了起來,華利知道那一刻就要來到,輸入他鼻孔的氣體開始變得稀薄,這意味著氧氣也將斷絕輸送。

八名白衣行刑者一起用力才把玻璃棺放入了土坑裡,華利此時正好可以看到圍在土坑旁邊的人,他的主人,他的愛人…電擊和定時的絞縊仍在繼續,華利的身體因為持續的折磨而開始了輕輕的抽搐,他的體力和精力已經消耗殆盡…很快,土渣就開始一鏟一鏟地落下,泥土落到玻璃棺上之後,有的滑落了下去,有的則留在了上面,慢慢遮擋住了華利的視線。

此時此刻,對於已瀕臨極限的華利來說已說不上恐懼,他只是靜靜地望著主君那張帶著淡淡憂傷的冷峻面容,直到一鏟又一鏟的泥土,逐漸擋住了他最後的視線…黑暗徹底來臨之後,華利的心裡才多了一絲不安,他努力地掙扎了一下被緊緊禁錮住的身體,絕望地抬高了頭,可他的雙眼不管怎麼瞪,都無法再看到那張他無比愛慕的容顏,死亡帶給人最大的恐懼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一種對過往美好失去的恐懼。

華利在脖子再次被勒緊後,缺氧的腦海裡出現了一陣混沌,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來到茵湖島的情形,在他從痛苦絕望的黑暗中醒來之後,那個鬢髮整齊,目光嚴厲卻不失溫柔的男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歡迎你來到茵湖島,華利。』那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讓他竟感到一陣安心,是的,後來他果真愛上了這個男人,他的主人,黑暗漸漸侵襲入了華利的四肢百骸,但是他的眼前卻像出現了一道微光,他的身體也變得輕盈起來,在光的那一頭,華利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伸出了手。

——主君,我的愛人。

玻璃棺裡紅外線攝像頭所拍攝到的最後畫面,是華利平靜地閉上了眼,微彎的眼角似乎在笑,就連眼角墜落的淚水也顯得那麼幸福…

海灘上永遠不缺乏來來往往的遊客,李奧並不喜歡這個地方,雖然他已經有十年沒再做過殺手,可是來到這種地方,他仍會覺得自己是個在尋找獵物的殺手。

『我說我們幹嘛非來這兒度假,以撒?』李奧抬起頭,藏在墨鏡後的雙眼充滿了煩躁,李奧雙手枕在腦後,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卻穿了一條寬鬆的四角褲,來這種地方還穿四角褲只有一個原因——他那該死的調教師仍在對他做禁欲的管制,對方強迫他戴上了貞操帶,另一邊的以撒正坐在一旁剝橘子,他低頭不語,專心致志,他掰了一瓣最為飽滿的橘子送到了抱怨不停的李奧嘴邊,微笑著說道,『我只是想帶你看看我喜歡的地方是什麼景色。最好的東西總要和自己所愛的人分享才有意義。』

在以撒被驅離茵湖島上飛機之後,有人告訴他別忘記清點一下所有的行李,那時候的以撒正因為李奧的死而痛不欲生,他恨不得能從飛機上跳下去,結束掉自己的生命,可是當負責押送他的人把一個大木箱拖到他面前讓他自己清點時,他才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他沒有這樣一個箱子,一個大得足以把人裝進去的箱子,而更令以撒吃驚的是,箱子裡面裝的居然是李奧。

雖然對方身上佈滿了掙扎過後的傷痕,以及電擊留下的痕跡,但是對方的確還有心跳,而一張卡片就擺放在旁邊,上面寫著——親愛的以撒:替我照顧好李奧,願你們幸福。主君致。

對於李奧來說,他所遭受的一切就像一場噩夢,最後那下猛烈的電擊讓他徹底昏厥了過去,早已做過了手腳的心電監視儀宣告了他的“死亡”,他已經不記得事後他接受了怎樣的恢復性急救,然後在確定身體無大礙之後,被注入了麻醉劑裝箱送上飛機,他只知道自己一醒來就看到以撒那張臉,只不過與以前不同的是,這個一臉戲謔的調教師正沖自己哭得像條沙皮狗。

但是不管如何,他活下來了,而且他或許也並非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被處刑的男奴,看見那張由自己主人親自書寫的捐贈卡,讓李奧徹底斷絕了回到茵湖島找對方問個清楚的想法,實際上他們也根本找不到去茵湖島的路,儘管以撒說過,如果李奧不願意和他在一起,隨時可以離開,但是他最終還是決定和自己的調教師一起生活。

一個已經被道具改變身體的男人,要想再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談何容易,何況李奧也不願意放棄道具帶來的快感,他選擇了讓以撒做自己的新主人,而對方的第一個要求便是仍像以前那樣對自己進行禁欲管制,因為那個該死的王八蛋,認為禁欲中的自己看上去特別性感。

『但是這個地方太吵了,妨礙我們做愛。』李奧一邊吃橘子,一邊嘟嘟囔囔地繼續抱怨;自從離開茵湖島之後,他就開始與這個社會有些格格不入,畢竟十年的時間太過長久,久得足以改變一個人的習性,他習慣了安靜,習慣了獨處,甚至習慣了被管束,更習慣隨時隨地壓倒主人或者被主人壓倒做愛。

『今晚回去就做!不管你只能射一次,我們說好的,在你恢復期這段時間,一個月射精不許超過兩次。』以撒這麼說不無道理,因為李奧的陰莖在接受電擊處刑時受到了一定的損傷,在接受了治療之後,醫生也委婉地替出了禁欲的建議,直到對方的陰莖徹底恢復健康為止。

『得了,我沒事,你瞧我壯得像頭獅子!』李奧拍了拍自己左胸上那只張牙舞爪的蠍子,就差沒跳起來了,『嗯,是的,一隻陰莖差點被電焦的獅子……』以撒不為所動地聳了聳肩,把剩下的橘子都塞到了自己嘴裡。

『你這傢伙,真是夠了!』李奧氣急敗壞地漲紅了臉,大聲地嚷嚷了起來,突然,一個陰影擋住了他面前的陽光,一把熟悉的嗓音也隨之響起在了他的耳邊。

『嘿,小貓咪,這麼巧,你們也來這裡曬太陽嗎?』以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更不相信這一切的則是李奧,他一下就從躺椅上跳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主…………主人!』

『噢,不,別叫我主人,我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主人了,叫我林恩或者主君都可以。』下身圍著毛巾的主君抱著手站在李奧和以撒面前,他笑眯眯地看著他們,看上去前所未有的親和。

『天啦!我一定是在做夢。』李奧誇張地捧住了自己的臉,呼吸也變得急促。

『先生,華利沒在你身邊嗎?』以撒倒沒有李奧那麼激動,雖然他也為能在這裡偶遇主君感到驚奇不已,主君沒有直接回答以撒,他只是笑著轉過了頭,然後提高嗓門沖那個朝這邊走來的金髮男人喊道。

『嘿,華利,瞧瞧我們遇到了誰。』華利剛在海裡舒服地遊了一圈兒,他正撫弄著自己濕漉漉的金髮,英俊而迷人的外表以及濕潤的泳褲下,那碩大的一團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就在他抱怨這地方太過熱鬧,熱鬧得都快讓他有些不習慣的時候,他聽到了華利的聲音,也看到了站在華利身邊的兩個男人。

『李奧……老夥計!』雖然主君之後告訴了他李奧的下落,可看到對方這副活生生的樣子,還是讓華利的心裡充滿了喜悅,他快步跑了上來然後和對方擁抱在了一起。

OHSHIT!』簡短的擁抱過後,華利的臉有些發青,他捂著自己的下體,惱火地看了眼面露尷尬的李奧,『這不能怪我。』李奧訥訥地說道,他責怪地瞪了眼以撒,要不是對方給他戴上了全封閉的貞操帶,那麼他也不會撞痛華利那根東西。

『華利,我早說過你也應該養成佩戴貞操帶的好習慣。』主君無奈地扶了把華利,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是的,這是個好習慣。』李奧趕緊幫腔,華利狠狠地白了李奧一眼,咬著牙站穩了身體,主君心疼他這副難受的樣子,忍不住說道,『這樣吧,咱們先回去,我替你好好揉揉。』

『先生,您現在不住茵湖島了嗎?』以撒有些冒昧地問道,他還沒能好好感謝主君的仁慈與慷慨呢;主君微微一笑,轉過頭望瞭望那片深沉的大海,在這片大海中的某一個地方,便是茵湖島的所在。

『我想,現在那裡已經是動物的樂園了。』

『我和主人在這附近有一棟別墅,歡迎你們隨時光臨。』華利緩過勁來,熱情地向李奧和以撒發出了邀請,可是他沒意識到主君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不悅,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二人世界或許會被打攪也說不定。

『太好了!我們正愁沒地方住呢!』李奧興奮地大叫了起來,『我記得我給你了五億美元養老金。』主君嚴肅地看向了以撒,以撒無奈地笑了笑,看了看李奧,喃喃地念道,『殺手先生習慣了居無定所的生活,所以…』

『那還等什麼?!華利,快帶我們去你們的別墅!你小子悄悄告訴我,你們在別墅裡是不是有設備完好的調教室什麼的好東西…』李奧好像全然沒聽到主君和以撒的對話,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搭上了華利的肩,拽著對方便要離開沙灘。

『不,李奧。別急!』華利無辜地喊叫著,想要把這個野蠻人拖回正確的方向,而李奧卻以為華利不願意邀請自己前去做客,乾脆就和華利扭成了一團,看著這滑稽的一幕,主君和以撒不由面面相覷。

『很抱歉,先生,我沒管教好李奧。』

『不,是我沒管教好華利。不過,他高興就好。』主君瞧著打著打著就和李奧摔在一起哈哈大笑的華利,嚴肅的表情也終於緩緩褪去,是啊,這世間還有什麼比看著愛人的笑容更能令自己高興的事情呢?

主君抬了抬頭,微微眯起了眼:『好吧,以撒,我就邀請你們去吃頓晚飯吧。或許我還可以准許你使用一下我們的調教室。』

『榮幸之至。』以撒轉過頭看著和華利打鬧玩耍的李奧,眼裡慣有的戲謔笑容又浮現了出來,今晚該有好好的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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