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2日 星期四

毀虐之獄02-了解

 沒有共處過,又如何會了解對方,情種下了,只有難捨難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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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剛剛還對你微笑著,下一秒就會殺了你!這個人,永遠讓他想不透。

接過江闕遞過來的水,他喝了一口,將含在口中的藥片咽下,有些發苦;江闕摸摸他的額頭,停了一下,道:『好像沒那麼燙了…對了,那裡也要上藥,你先趴下來。』

『什麼?』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闕一把按倒,趴在床上,褲子隨即被扯下,露出結實圓挺的臀部,許游戈本來就渾身酸疼,這時被他按住,更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他知道自己是沒辦法跟這個男人對抗的,也就索性不再掙扎,任他想怎樣便怎樣吧,他只覺得好累…

江闕打開一個小瓶子,中指挖出一垞乳白色藥膏,伸向他的肛門,那裡還紅腫著,破損充血的嫩肉有些向外翻著,他輕輕一碰,就感覺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想必還是很痛;許游戈暈睡的時候,他有幫他上過藥了,但炎症仍未完全消退,那裡傷得太厲害了,他儘量緩慢、溫柔地在那皺褶處塗抹,冰涼的藥膏消散了一些炙痛感,許游戈緊繃的身體不覺放鬆下來,閉上眼,又有些暈暈欲睡。

突然,手指沾著一大垞冰涼的藥膏擠了進來,從入口處慢慢旋轉著向裡推進,有點不適…冰冰滑滑的觸感,並不是很痛,只是手指搔到內壁,還在轉動,有點奇怪的感覺,手指逐漸完全插入了,在他體內深處輕輕翻攪,微痛中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

『別亂動,游戈,塗了藥你的傷口才會好…』男人俯下身,胸膛貼上他的背脊,頭擱在他右肩,在耳邊低語,磁性的嗓音輕輕搔著耳廓,讓他耳朵到後頸都發麻了:『對你那麼粗暴,我很抱歉…我只是太生氣了,你居然想要去死…』一邊說著,他又搖動手指在他體內慢慢攪動,『你不明白…死掉的話,就什麼也沒有了…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這個世界依然轉動,卻已經與你無關…』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我已經看過太多太多的死亡,都是我親手了結…只有那麼一瞬間,瞳孔放大,呼吸停止…別這樣做,游戈…』他淡淡的聲調,在耳傍輕輕震動,許游戈覺得身體越來越奇怪,手指攪得體內發癢發麻,前端似乎有感覺了…

『喂,別再…弄了,你…快停下…』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心跳加速,他想制止他的動作,江闕低笑一聲,竟將另一隻手伸向他的前端,覆在雙腿間炙熱的源頭,慢慢撫弄起來。

『怎樣?有感覺了吧?這裡…都腫脹發硬了,你就別再逞強了。』江闕低聲的訕笑,握住發燙的柱體,緩緩摩挲、揉按,快感立即像海浪般湧起,許游戈顫抖了一下,一種頂到心臟的快感讓他無法呼吸,喉嚨裡發癢,他努力地深深吸氣,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這樣稍微的挑逗一下就忍不住了。

『只是被撫弄裡面,就讓你有感覺了,很驚訝吧?你變得這麼淫蕩,怎辦才好呢?』江闕嘲弄的笑讓他無地自容,脹紅了臉,他咬緊下唇,默不作聲:『讓你變成這種身體,以後你都會離不開我,沒有我的話,你就不行哦。』他的手加快速度摩擦著,那裡已經變得濕潤,男人的身體顫抖得厲害,雙頰通紅,喘著粗氣,壓抑的呻吟細細地迸出喉嚨,讓江闕看得也渾身燥熱起來,插在內壁的手指轉動幾下,向著最敏感的一點用力一頂,許游戈就猛地戰抖,肛門一陣收縮,前端抽搐了幾下,射了出來。

『哈…呼…..』他大口大口喘息著,趴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了,江闕爬起身,扯過紙巾,擦了擦手,將他翻個身,細細地幫他擦拭乾淨,然後拉上褲子,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跟那個殘暴嗜血的江闕簡直不像是同一個人:『你累了吧?再睡一會,我去作飯了,一會煮好了我叫你哦。』聽著他的聲音,許游戈沒有睜開眼睛,也沒作聲,然後,聽到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男人的腳步聲向外走去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他恍惚地想著,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舒服嗎?游戈,你怎麼不說話呢?』江闕伸手在許游戈光滑的背上撫摸著,充滿淫穢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視,只見他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全身裸露,□裡塞著一支碩大的黑色按摩棒,正在體內振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而前端的分身已經脹大挺立,頂部已滲出少許透明的液體,可下方卻被一條粉紅色的絲帶緊緊紮住,勅住的欲望在體內漸漸膨脹,絲帶下方的兩隻小球已經鼓鼓的,泛著透明的深紅色,很是誘人。

江闕忍不住伸手在那小球上輕輕一捏,許游戈的身體即刻彈跳了一下,眼角滲出淚珠來,被口球塞住的唇間只發出嗚嗚的哽咽聲,臉頰一片酡紅:『對了,我忘記了你不能說話喔。』他淡淡地笑道,手指又在他性感的股溝間輕輕劃過,引得他又是一陣戰慄。

『游戈,你這個樣子真是太誘人了…你知道嗎?我最喜歡你這種表情了,明明快要忍耐不住了,卻偏偏還要逞強,不肯認輸的樣子。』江闕俯在他耳邊輕笑低語,手指握住棒子露在外面的部分,輕輕搖動著再向裡推進,感到男人的身體一陣哆嗦,他笑得更開心了:『你真的好可愛!天啊,游戈,我越來越喜歡你了。』他自言自語的說著,手掌又貼在他身體上,肆無忌憚地撫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光滑柔韌的肌膚,摸起來好舒服。

緊實的背部,敏感的腰際,向前探索,摸到結實的腹肌,胸口的突起…手指漫不經心地撫弄著胸口堅硬的果實,來回揉搓,許游戈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胸口起伏加劇,呼吸很紊亂,心跳加速,胸口癢癢麻麻地,逼得身體益發地敏感起來,不一會兒,那手掌又往下滑,停在了雙腿間,握住腫脹硬碩的分身,摩擦起來。

『唔…嗯唔…..』他掙扎幾下,迷蒙的眼神泛著水汽,一直撐在嘴裡的口球讓下鄂發酸,透明的銀絲無意識地順著嘴角滑下,看他這副表情,江闕愈發地忍耐不住了,也更想要好好地欺負他、玩弄他,看看他哭泣無助的模樣,那會讓他更興奮的,曲起膝蓋再將肛門露出的棒子往內頂,與此同時,江闕的手指按在他前端柱體圓圓的頂端,轉動了一下,再用指甲輕輕搔刮,而另一隻手則捏住下方的小球,擠壓揉搓,強烈的快感立時像潮水一般湧出,男人的身體猛然戰抖,下腹一陣收縮,快要喘不過氣來;滾燙的熱流只到達根部,因絲帶的束縛而無法出來,他痛苦地扭動著腰,拚命搖頭,嘴裡嗚嗚地呻吟著,眼淚也滾了出來,順著頰邊滑落。

『很難受嗎?』看到他無助的眼神迷茫地望著他,江闕低笑一聲,取掉了他口中的圓球,許游戈還來不及喘一口氣,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了,舌頭竄入口內,肆意翻攪,狠狠吮吻,仿佛要將體內的氧氣都吸吮殆盡,本就無力的身體被他這麼一吻,意識更加迷糊了。

這時,江闕突然解開了他分身的束縛,男人的身體猛地一顫,渾身痙攣,炙熱的濁夜一下子噴湧出來,在他懷裡達到了高潮…嘴唇還被他吻著,許游戈閉上了眼,渾身癱軟,疲憊不堪…之後,他感覺到肛門的按摩棒被他抽出去了,江闕硬碩的分身捅了進來,被擴張過的肛門沒那麼緊了,幹起來也少了幾分阻力,他在他潤滑的內壁上衝擊、翻攪,似乎不像以前那麼痛,反而是產生了新的快感…

抽動了一會,許游戈又再次被江闕一起帶上了高潮,兩人都喘息著,疲累中又有無限滿足的感覺,解開他手腕的束縛,江闕抬起他的手,在勅痕處細細親吻,又抱住他,輕聲道:『我喜歡你,游戈,我真的喜歡你…』

許游戈沒有作聲,只是閉著眼,好像已經睡著了…停了一下,耳邊傳來江闕低低的歎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漸漸在心底溢開了…

從江闕把他關在這房子裡,已經過了多久了呢?時間仿佛停滯了,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江闕常常會出去,有時是買東西回來,有時,是去執行任務,他不在的時候,許游戈就一個人呆在客廳裡看電視,手上的手銬仍舊戴著,鐵鍊很長,可以在屋子裡任意走動也沒有不便,只是沒法出去,窗和門都鎖著,每天每天,都只是等著那個人回來,突然之間,江闕,這個人成了他生活的全部。

他有時會想,店裡不知道怎麼樣了?他不在,小梨應該會照料店裡的事吧?廚房的張大叔還好嗎,站久了還會不會腰疼?收銀的小莫,那傢伙上次說要請假,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店裡的事,朋友的事,自從小玨去世後,他就很少去想了,也沒有心情去想。

那時,什麼都不想管,只是一心想著報仇雪恨!可是報仇之後呢?整個人似乎再沒盼頭了,於是一心求死,想要尋求解脫,回頭想想這些日子來的一切,靜下心來想想,自己的確太不成熟了,死,能解決什麼呢?是能換回小玨的生命,還是只不過成全了自己的逃避呢?

江闕那時毫不猶豫地救了他,強行把他關在這裡,且不論他出於什麼動機,他確實是阻止了自己的錯誤行為,救了自己的性命,從到這裡以後,他將他照顧得很好,就像是照料寵物一般,什麼都一手包辦了!許游戈想吃什麼,想玩什麼,他都會買給他,既使他什麼也不想要,江闕還是常常纏著他問,想要些什麼,明天去買。

他對他的喜好厭惡,都一清二楚了,但這樣還是不夠,他想知道更多的,關於他的事!他要知道他的想法,想探索他所有深藏於內的東西,這樣的江闕,讓許游戈覺得很危險,他的溫柔,比他的殘酷,更讓人害怕,日子一天天過去,許游戈越來越習慣于江闕的存在;初時的那些防備,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消散了,有時候,他只是靜靜地抱著他,什麼也不做,將頭埋在男人的胸膛裡,他似乎在聽著他的心跳,恍惚地出神;有時,他又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扯些無關緊要的事。

『游戈,你在想什麼?陪我聊天好嗎?』他懶散的聲音中透著些任性,許游戈動了動身體,想向後挪,他卻又靠上來,摟得更緊了。『游戈,說說你的事吧,我想聽。』

『我沒有什麼事好說…』

『那,我說說我的事,你想聽嗎?』他茫然地自語,也不待他回答,就自顧自地說下去,『很久以前,我遇到一個人…那個人,也跟你一樣溫柔…他對我說了一些,我從沒聽過的話…我覺得好新奇,原來世界上,有這麼多,我完全不瞭解的東西…』

『我很好奇,我試著接近他,試著去瞭解,他的世界…我想,我是愛上他了,我真的…愛上了那傢伙。』

『後來呢?』許游戈不禁有些好奇,這個殘暴、喜怒無常的男人,居然也會愛上別人?『後來?…後來,我殺了他。』

『什麼?!』他淡淡的語氣,卻讓許游戈大吃一驚,他瞪大眼,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你殺了他?!為什麼?』

『他背叛了我。』江闕眼中茫然而飄忽,那一瞬間,卻有一絲痛苦,悄悄在眼底閃過,『不,是我自己太蠢了,不應該輕易相信任何人!』他搖搖頭,閉上眼睛,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我犯了一個大錯,我忘記了殺手的原則,第一條,就是不可相信他人。』

『江闕…』許游戈望著懷裡,閉目假寐的男人,單純的臉孔,這一瞬間,卸下所有防備,似乎是那麼脆弱,輕輕顫動的睫毛,在眼皮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不要想了,忘記吧。』他慢慢伸出手,輕輕摟住了他,感到江闕的身體微微一震,似乎有些吃驚,迷茫地抬起眼,望著他,這是男人第一次對他表示友好。

『游戈,你不害怕我嗎?』他露出一個慘澹的微笑,『看著我這樣的怪物,不覺得噁心嗎?不覺得恐怖嗎?』

『不要說了,你不是什麼怪物,你是人。』許游戈搖搖頭,靜靜地望著他的眼,『忘記那些事吧…如果是痛苦的回憶,就忘記吧。』他是在安慰他嗎?縱然他是這樣一個嗜血狂暴的魔鬼!連許游戈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只知道,現在的江闕,並不是一個可怕的殺人魔,而只是一個背負著過去無法抹消的傷痛,獨自前行的可憐人——就像自己一樣。

那個傷口,無法癒合,他嗜血的殘暴個性,莫非,就是從那時開始的吧…誰都有無法對人言的一面,都會有,被逼得狂性大發的時候;而江闕,他需要的是在折磨他人的過程中獲得快感,在血腥的殺戮中尋求滿足…許游戈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事,關於這個男人,他還瞭解得太少了。

這天夜裡,睡到半夜時,江闕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他驚醒了,拉開燈一看,許游戈伏在被子裡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喉嚨裡發出低微的抽泣聲。

『你哭了…?』江闕突然愣住了,腦子裡有些發繾,呆呆地望著他,不知所措…他的身體在顫抖,不停地抖,他哭得這麼厲害,江闕從沒看過他像這般地哭泣,就算在被自己玩弄折磨的時候,他也從沒這樣哭泣過,這麼地傷心,絕望,好像世上的一切,都只會傷害他,讓他痛苦…望著他抽動的肩膀,這一瞬間,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如此脆弱,像一塊脆弱的水晶,輕輕一碰,就會碎了。

『你為什麼哭?是因為我嗎?因為我把你關起來?』他伸出手,輕輕地摟住他,感覺到他的身體在自己懷裡顫動,一種奇異的感覺突然從心底溢出,僵硬冰冷的心底,竟突然生出了一絲柔軟的東西,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想要他!這種感覺從沒如此強烈,想要佔據他的思想,他的身體,他的靈魂…想要他的一切,都屬於他。

想要他的一切,都屬於他,只為他而活,只為他而呼吸,只為他而心跳!這個念頭,突然變得無比的強烈!他想要這個男人——許游戈,想要牷養他、寵溺他,讓他只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也不去任何地方,只屬於他江闕,一個人所有。

『游戈,對不起…游戈,你別傷心了,我解開手銬,我馬上就解開。』男人輕輕啄吻了一下他的額角,聲音變得無比溫柔,『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再尋短見。我要你好好活著,聽見了嗎?』

『可是…我已經…連一個親人也沒有了…』他嗚咽著,肩膀還是一抽一抽地顫動,『我夢到小玨了…她還那麼年輕,那麼…可愛…為什麼她要死…我寧可死的是我啊…..』

『我知道,我知道的…你別哭了…』江闕緊緊抱著他,柔聲撫慰,『沒有親人的話,我來做你的親人,好嗎?』

『什麼?』他有些吃驚,抬頭望著他,臉上還掛著未幹的淚滴,江闕湊上前,吻掉他下巴上的一滴淚,鹹鹹的,『我做你的家人,永遠跟你在一起~而你,只需要看著我,聽我說話,為我而活,好嗎?』只為我一個人而活,堅定的眼神,淡淡的微笑,似在期待著他的回答,他望著他的眼,神情有些呆滯。

『我們一輩子,永遠在一起,好麼?』江闕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再次擁緊了他,江闕的體溫,是那麼溫暖,貼緊的身體,能感覺到他砰砰的心跳,血流在身體裡脈動,年輕、強健的身體,充滿活力!厚實的胸膛,如此真實,他是活生生的人,就在他的身邊,只要抱緊這身軀,自己就…不再寂寞。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不管他是什麼人都好,現在,他需要他,閉上眼,許游戈終於伸手抱緊了他,不再放開。

一覺醒來,江闕已經不見蹤影。

許游戈揉揉眼睛,回想起昨晚的事,他一整個晚上,都安靜地抱著他,直到他睡著,手銬已經拿掉了;許游戈靜靜地想著,他…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有時,是一意孤行的殘酷無情,有時,又是比任何人都來得溫柔體貼…那樣的溫柔,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妻子早逝,許游戈只與唯一的女兒小玨相依為命,可是小玨也死了,現在,他只是一個人活著,孤獨,在每一個深夜裡,像浸入骨髓的疼痛…每一晚的借酒澆愁,每一次醉倒後,都只是對著無人的四壁,自言自語,好像連靈魂都已麻木,而他,是第一個對他說,要做他的家人,要永遠陪在他身邊的人。

如此溫柔的話語,縱然只是一個謊言,是一時的安慰,他也覺得彌足珍貴,兩日後的早晨,他回來了,有些疲憊的樣子,看到許游戈坐在沙發上,就一把抱住他不放,嘴唇親了上去,好不容易推開他,江闕笑道:『我有禮物給你哦。』

說著,他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個精緻的禮品袋,拉開束口的繩子,兩指伸入,夾起一隻透明塑膠袋,扯出來,扔給許游戈。

『什麼…』他凝神細瞧,袋子裡裝的…居然是四隻眼球!圓滾滾的眼球,還沾著血,黑色的瞳孔似乎還在望著他!

『啊啊——!!…..』許游戈驚恐地尖叫一聲,將袋子扔了出去,掉到地板上,他驚魂未定地瞪著江闕,顫聲道:『這是什麼?誰、誰的眼球?』

『林X和錢X啊,你不想他們死嗎?』江闕扁了扁嘴,俯下身拾起袋子,『這兩個是免費奉送的,怎麼樣,高興嗎?』許游戈愣住了,這兩人,他確實也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他們都是害死小玨的原凶,可是,真的看到這血淋淋的眼球,他突然覺得好噁心…噁心,反胃,想吐!自己已經成了殺人兇手…想著想著,他臉色有些泛白,心臟砰砰亂跳,胃裡一陣陣反酸,剛剛吃下去的早餐也幾乎要吐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該拿它來嚇你的。』看他一臉慘白,驚恐的神情,江闕捏著袋子,站起身,走向廚房,嘩嘩的水聲響起,過了一會,他走回客廳,坐到他身旁,摟住他,『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會高興的…』

『我…我很高興。』他抬頭望著他,目光中露出感激之情,『我才應該道歉,你都是為了我才那麼做的。我、我剛才只是太驚慌了…』

『真的?你高興?』江闕興奮起來,露出小孩子一樣單純的微笑,眼中閃閃發亮,『那,你要怎麼獎勵我呢?』

『獎勵?』許游戈迷惑地望著他,江闕突然一把抱起他,走向房間,『等、等一下,你想做什麼?』將他放在床上,江闕的身體壓了上來,許游戈有些驚慌,『做什麼?當然是做愛呀!我們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你就不想我嗎?』江闕拉起許游戈的T恤,向上脫掉,急不可耐地吻上他的胸膛。

『唔…』胸口一痛,他的牙齒啃咬著他的皮肉,用力吸吮,又痛又麻的感覺,讓他想要抗拒,『別…啊…』手掌隔著褲子,按在雙腿間,輕輕揉搓,他的身體一顫,那手已經解開扣子、拉鍊,在乳白色的純棉內褲上打著圈按壓,炙熱的快感慢慢湧現,許游戈咬緊牙關,臉上紅潮湧現,手掌抵著江闕的肩膀,推拒他的進攻,這麼性感的表情,江闕光是看著他的臉,下腹就是一陣燥熱,一把扯下他的內褲,江闕的手掌覆了上去,包住整個柱體,上下滑動。

『嗯…哈啊…..』他低聲壓抑的喘息,更勾起他狂暴的欲望,江闕打開他的雙腿,手指在柔軟的大腿內側撫摸著,慢慢靠向柱體下部,在陰莖與肛門之間的地方輕輕按壓,指腹的力道由輕變重,打著轉向龜頭靠近,而前面摩擦乳頭的手也未停下,柱體頂端漸漸顯出豔麗的紅色,透明的黏液慢慢湧出…男人的喘息也漸趨粗重,身體越來越熱,淫穢虛脫般地麻痹,突然肛門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塞進來了。

『什麼…?』男人沙啞的聲音低聲道,喉嚨乾澀,臉頰發燙!藥物在高熱的體內,一會兒就溶化了,從入口處開始發癢發熱,向體內深處漫延,心跳也越來越快,『你塞了什麼東西…啊…』他忍不住驚呼,體內的反應越來越明顯,麻癢難當,好像有無數的螞蟻在柔嫩的腸壁上噬咬,肛門激烈地收縮起來,透明的淫水隨著一收一放的穴口滲出來。

『呵呵,你想要了吧?』江闕露出奸計得逞的壞笑,手指探入□,淺淺地在入口附近抽插了幾下,攪動著柔軟的媚肉,那裡已經濕淋淋地,蠕動著,好像在邀請男人的進入。

『啊…那是什麼…好難受…嗚….』他擺動著腰肢,體內激烈的痛癢已經無法承受,他渴望著被狠狠摩擦、抽動,才能解除這種痛苦,偏偏江闕使壞地就是不讓他滿足,只是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挑逗著入口附近的地方,讓他愈發痛苦地扭動著腰,在他身下徒勞地掙扎。

『嗚…啊…不要..啊..好難受…』他嗚咽著,手指絞著身下的床單,全身顫抖,對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

『好了,別害怕,我馬上就給你…游戈…』褪下衣褲,他抬高他的腿,架上肩頭,將自己昂揚的硬碩頂入他的肛門口,向前一挺,就完全沒入了他體內,『嗯…』許游戈舒服地低吟一聲,體內麻癢的感覺終於得到一絲舒緩,他渴望著得到更多!!江闕握住他的胯骨,把他拉近一些。

淫蕩、滑潤的內壁緊緊包裹住他的分身,熱得像要溶化掉了,他的身體,是這麼迷人!江闕陶醉地望著他的臉,開始瘋狂地抽動,抽出、頂入,狠狠地在他體內衝撞,劇烈的動作,失控的頻率,像是要把他整個身體拆開散架,完全沒有一絲溫柔,是野獸般的殘暴狠仄!

隨著抽插的頻率越來越快,江闕眼中漸漸露出血紅的殺氣,心頭的興奮已達到頂點,這種感覺,跟生命終止那一刻的感覺,如此相似,各種各樣的人,在他眼前死去,身體徒勞地掙扎著,生命卻漸漸消逝,腥紅的血味彌漫…看著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咽下最後一口氣,那種感覺,甚至比毒品更讓人興奮難耐!!他終結了他們的生命,在那些人死去的最後一刻,只有他,獨自見證了他們的死亡。

背負著深重的罪孽,繼續前行,這感覺令他瘋狂!他想要得到的,就是這種感覺!只有在他身上——這個叫許游戈的男人,能讓他如此興奮,只有他,能讓他得到,比殺人更加興奮的快感!俯首凝視他的臉,許游戈也正沉浸在痛苦緩解後的快感中,潮紅的臉頰,雙眼迷蒙地泛著水汽,微張的唇瓣吐出渾濁的喘息,他的身體正隨著他頂動的頻率,輕輕搖晃,意識有些迷糊。

『你真是太迷人了!』江闕忍不住低歎一聲,手掌撫上他漂亮的腹肌,撫摸著,又滑向上面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肌,也是那麼好摸,好舒服的手感…加快速度撞擊著,狠狠摩擦著內壁,他的手也伸到他的前端,揉弄、摩擦…硬碩頂到了他體內的一點,酸麻的快感像潮水一般湧出,肛門猛地收縮,分身抽搐起來。

腸壁一夾緊,夾在體內的硬物就有更真實的阻礙感,急劇的快感和違和感,許游戈腦中已一片迷糊,身體抽搐著、戰抖著,脖子向後仰,腹部也在上下起伏,被他腸壁絞緊的江闕也忍耐不住,一聲低吟,炙熱的濁液就噴灑在他的體內,兩人緊緊擁抱著,一同達到了高潮,白濁的液體灑在兩人的小腹間,相擁的身體喘著粗氣,等待快感的餘韻慢慢過去。

『游戈,我喜歡你…』江闕躺在他身旁,溫柔地低語。『不要離開我,永遠陪著我,好嗎?』

『江闕,我…我也,我也喜歡你!答應我,永遠不離開我!』許游戈翻過身,緊緊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頸窩,眼中濕濕地…愛情,是在什麼時候產生,又是如何佔據了兩人的心,已經無從知道…只知道,這一刻,他們都已無法割捨這份感情,他們都是孤獨的人,只要嘗過這情愛的滋味,就更不願再捨棄,再次回到那種孤獨中去。只想抱緊彼此,希望這一世,都能如此相擁著渡過。

『你是我的,游戈!如果我要死,你也要跟我一起死,從今後的每一秒,你都只屬於我一個人!游戈…我要你說,你只屬於我。』懶懶的聲音,有些任性的意味,他的手在他背部輕輕摸索,修長的手指在肩胛骨上滑動,慢慢描摹它的形狀。

『我只屬於你,江闕。』他閉上眼,一滴淚滑下臉頰,『我們在一起,再也不會有眼淚,不會有悲傷…對嗎?』

『游戈,我不會讓你哭,因為我很強。』江闕驕傲地微笑,『所以,我決不會比你先死,決不會…讓你傷心。』

『我要你永遠都幸福,因為我很強。』

『我知道!我愛你,江闕。』

『嗯…你是我的…游戈…』

不久後,許游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江闕也跟著一起搬過來了,之後的日子,兩人天天都黏在一起,江闕像個小孩子似地整天纏著許游戈問這問那,有時,他偶爾說起以前跟女兒相處時的種種,江闕眼裡就會露出一種奇怪的神情,好像十分神往,還有幾分羡慕,他說道以前曾去海邊遊玩,還曾一起打網球,一起爬山…江闕咬著唇,聽著聽著,突然道,小玨好幸福哦。

『怎麼?你沒有去海邊玩過嗎?』許游戈微笑,擁著他道,『你小時候沒玩過這些遊戲?』

『我…我沒有家人…從小就被人收養,那個人,只教過我殺人的手段…』他垂下眼皮,神情有些黯然,許游戈心中突然抽痛了一下,面前的這個男人,與其說是一個殘暴的殺手,不如說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小孩子…失去了正常人應有的幸福,他的人生,如此蒼白,沒有色彩,在本應快樂無憂的童年,他卻只被授予殺戮和鮮血。沒有冰棒,沒有汽球,沒有甜甜的糖果…有的,只是慘酷的訓練,死亡的恐怖,只剩一顆被扭曲、被傷害的靈魂…

『江闕,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啊。』他摟緊了他,在他額上輕輕一吻,『什麼?』江闕迷茫地望著他,『一起去海邊啊,一起打球、爬山,去動物園遊玩…你啊,怎麼可以這樣?錯過這些人生的樂趣,你的生活就失去了大半快樂,知道嗎?這可是名言呢…』

『唔…?』還沒說完,江闕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他閉著眼,吻住了他的唇,兩人熱烈地擁吻過後,江闕慢慢鬆開他,望著他的臉,微笑,『謝謝你,游戈。我好開心…有你這句話,我就很滿足了,並不是非去玩不可。』

『不行,一定要去的!知道嗎,沒去過動物園的小孩子,是不會健康成長的哦。』

『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中,你就是。』

『是嗎?那我就來證明給你看,究竟我是不是小孩子。』

『哇!你做什麼?你在摸哪裡啊?!混蛋…』

廚房裡傳來煎蛋的香味,江闕坐在客廳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肚子裡卻開始咕咕叫了:『游戈,我餓了,你快點呀!』

『快好了,你再等會。』許游戈在廚房裡應道,幾分鐘後,香噴噴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子,江闕吸了口氣,食指大動,拿起筷子夾了塊叉燒肉,就放進嘴裡大嚼。

『唔…!好吃…』他眼睛閃閃發亮,這傢伙的廚藝真是沒話說!會作飯,脾氣又好,標準的賢妻良母呐!自己真是賺到了!偷眼望他,許游戈沒動筷子,只是望著他微笑。

『啊燙!…呼…』他呆了一下,不小心燙到了舌頭,急忙大口大口呼氣,『給,喝點水吧。』許游戈倒了杯涼水遞到面前,江闕接過,喝了一大口,他又關心地望著他,道:『舌頭還痛嗎?你含著水,過一會兒再咽,可以消燙。』江闕並不動,卻呆呆地望著他,許游戈被他望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上泛紅,垂下眼皮,『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不,我…只是有點不習慣,你、你別對我太好了…我怕我會…』會離不開你,會習慣於這種好,而遺失了真正的自我,殺手,是不能夠…心軟的。

『江闕…?』他輕喚一聲,驚醒了他的沉思!江闕淡然一笑,『沒事,吃飯吧。』

『你也吃呀,別光看我吃。這個叉燒好好吃,游戈,你多吃點。』

『嗯,你也是,這麼瘦,你平常有好好吃飯嗎?』許游戈夾起青菜放到他碗裡,『這個青菜也要吃,營養要均衡…』

『我不愛吃青菜,給你。』

『不行,一定要吃!』

『你還真囉嗦啊,大叔。』

『是啊是啊,我就是囉嗦,不想被我說,就乖乖地吃掉。』

『怕了你了…』兩人說說笑笑,吃完了飯,收了碗,許游戈道:『我要去店裡了,你在家看電視吧。』

『嗯,我等你回來喔。』男人出門後,江闕拿出自己的手提電腦,打開來,查看郵件,寄件者“韓”:[有任務,速回。]

合上電腦,他走進房間換了件衣服,順便給許游戈留了張字條,[我有事要辦,也許過幾天再回來,勿憂,闕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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