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7日 星期二

毀虐之獄04-共處

能和相愛的人共處,真的是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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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一個傍晚,江闕正坐沙發上看電視,換了幾個台,沒什麼意思,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有短信,他打開一看,居然是韓砂發來的,[有要事,速回老地方,等你。]

他有些詫異,自從那次以後就再沒見過韓砂,雖然其後他有叫人送藥過來,但他自己是再沒來過,還以為他再也不會跟自己聯絡了呢!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他也不敢耽擱,走到廚房裡跟許游戈說:『我要回去一趟,你別等我了,自己吃飯。如果晚上不回來的話,我會給你電話的。』

『有什麼事嗎?』許游戈放下手中的菜刀,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有些不安地望著他,『明天,會回來吧?』

『還不知道。』江闕微笑了一下,故作輕鬆地說,『沒有什麼大事的,你放心吧,我現在已不是韓幫的人了,我想可能是韓砂有什麼私事找我吧!別擔心,最多兩三天就會回來。』

『嗯,你自己多小心…』許游戈還是有些不安,目送他到門口,又叮囑道:『如果是什麼危險的事,你不要答應,我不准你再冒險了…』

『好好,我都知道的,你去做你的飯吧,也許一會就回來呢。』江闕笑笑,戴上帽子和墨鏡,出門而去。

『江闕,你有危險。』韓砂坐在床邊,目光直視著窗戶的方向,慢慢地說,『你還記得上次你做的最後一單任務嗎?』

『記得,是暗殺朱氏會的二當家嘛。』江闕站在他身後,望著韓砂的側臉,那嚴肅的表情,沉重的語氣,微微皺著眉,讓他明白事態很不樂觀,『嗯…我得到消息,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朱氏會已經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了,現在正出三千萬的天價懸賞你的人頭呢。』

『什麼?!』江闕大吃一驚,沒想到自己躲起來養傷的這段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已身處於極度危險當中,而他自己居然一無所知!

『現在黑道中人都想得這筆賞金,有的人甚至發下話來,有提供線索的,事成之後可分一半花紅。』韓砂抬起手,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神情很凝重,『你現在最好不要回去那個男人那裡了,我看那兒不安全,萬一被人發現,還會連累到他。』

江闕默然點點頭,有些心亂如麻,韓砂說得對,回去那裡,萬一有什麼事會連累到許游戈,只有先躲起來,避避風頭。

『我看,你就先住在這裡,這是你的老巢,地方偏避,也從沒被任何人發現過,絕對夠隱蔽。平常沒事就儘量少出門,要買什麼樓下不遠就有個小超市,這些你自己應該清楚,也不用我多說了吧?』韓砂掐滅煙頭,站起身來,指指桌上的一個小皮箱,『我給你帶了點現金,先用著,有什麼事就打電話給我。』江闕沒想到,到了現在,韓砂還關心著他,連這種事都幫他想得這麼周到,不由得心中又多了幾分歉意。

眼見韓砂轉身向門口走去,他急忙開口道:『謝謝你,韓砂…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

『別這麼說,江闕,我…』他在門口停了一下,沒有回頭,『對於你的離開,我感到很遺憾,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你…』

『別說了!我…我不會回去的。』江闕咬著下唇,撇過臉去,望著窗戶的方向,低聲道,『韓砂,你手下精英無數,就算少我一個也不會怎樣。就當我江闕對不起你罷…』知道他心意已決,韓砂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道:『那你自己小心吧,我走了。』

『嗯。』江闕望著他的背影,默然中竟有一絲感傷,韓砂…對不起,我唯有辜負你的期望了,我是個軟弱的人,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強。也無法像你期待的,那樣冷酷無情,獨自一個活下去,是你選擇的路,我無法做到像你一樣;而且,現在我有游戈了,不再是孤單一人!我會很幸福的!!

想著想著,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打開了手機,撥下許游戈的電話,告訴他暫時不會回去,讓他不要擔心。

一個人躲在閣樓的日子很無聊,除了看看電視打發時間以外,就是上網跟許游戈聊天,兩人對著電腦螢幕閒話家常,越聊就越想見面,江闕終於忍耐不住了,讓許游戈自己過來找他,路上小心別讓人跟蹤,於是許游戈打了的過來,兩人在床上纏綿了一番,更有些難捨難分之意,但是他必須讓他走,跟自己在一起會讓他也陷入危險中。

江闕讓他第二天一早回去,許游戈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也不肯多說,怕他會擔心,只說有點小麻煩,過段日子就沒事了,許游戈走後的第二天下午,韓砂來了,他打開一個袋子,拿出一些槍支彈藥,道:『你這邊沒什麼防身的吧?這些先用著,再有,我剛剛來的時候,發現附近有些不對勁。』

『有什麼事?』江闕拿起一支槍,左右擺弄著,好像不甚在意。『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太多疑了吧。』韓砂抬頭望著他,淡淡地說。『哦?怎麼了…』江闕話音還沒落,韓砂突然瞪大了眼,猛地向他撲過來,『砰!』地一聲脆響,是玻璃窗破碎的聲音,那同時,兩人抱在一起的身體滾落地下,緊接著,一陣『砰砰砰砰…』的掃射,前方的家俱和地板立即佈滿了彈孔,木屑橫飛,碎玻璃濺了一地。

兩人已經躲至床後面,江闕一眼望去,只有一個狙擊手,是在對面的屋頂上向他們掃射;拔出隨身的槍,江闕反手還擊,不愧是頂極殺手的槍法,只發了兩槍,就命中了目標;那人右肩靠近頸部的地方中了一槍,血流如注,停止了向他們的攻擊,趁此機會,江闕拉了韓砂就奔出門去,從後面的秘密出口逃生。

那裡有一條隱密的地道,就是為遇到危險時備用的,他們從秘道出來後,已經是後面一條街的車庫裡,砸開一輛車門,把韓砂扶上車,江闕試了兩下,發動車子,開了出去,也管不上是否還有其它埋伏,江闕只管開得飛快,向韓家駛去,到了地方,一幫手下圍上來,把韓砂抬進準備好的手術室裡,醫生就開始為他取子彈了。

韓砂剛剛幫他擋了一槍,江闕坐在走廊邊的沙發上,猶自心有餘悸,韓砂,居然會幫他擋槍?!這太不像他的作風了!任何時候,保住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犧牲任何人!他一直都是這麼教他的,也是他深信不疑的原則,他江闕,說到底只是韓砂養的一條狗罷了…雖然韓砂最近都對他破格地好,但是他不會忘記,韓砂的本性是極其冷酷自私、毫不留情的。

對任何人都是,難道,對他江闕就會破例嗎?居然為他甘冒生命危險!最近,他對他的態度跟以前太不一樣了!這讓江闕既感動,又有更多愧疚,不一會兒,醫生出來了,推著病床,躺在床上的韓砂面色蒼白,閉著眼,還沒有醒來,把人送到韓砂的臥室裡,醫生們忙碌了一會,把一切處置好,就要出去。

江闕拉住醫生,道:『他怎麼樣?情況還好嗎?』

『子彈打在左肺裡,離心臟只有兩釐米,真是萬幸。韓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只要好好靜養,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謝謝你,醫生。』江闕舒了一口氣,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凝視著韓砂的睡臉,睡夢中的他,似乎少了幾分清醒時的冷酷和威嚴,只有平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正在發怔時,門口一響,一個高個子、穿軍裝的黃髮男人推門而入。他望瞭望床上的韓砂,就走向江闕,在他旁邊坐下,冷笑道:『怎麼?聽說你退出韓幫了,為什麼又回來了?』

『詭面,你想說什麼?直說好了。』江闕也不望他,只冷冷地道,『哼,你別仗著BOSS對你好,就囂張起來了!從來沒聽說有人能退幫,還能全身而退,你連第一關都沒過,大家心裡都清楚。』詭面冷冷地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為了破例讓你出幫一事,BOSS為了能服眾,當著所有人的面,自己斷了一指。』

『什麼——?!』江闕大吃一驚,韓砂居然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真是令他既驚訝又難過…心頭堵得慌,好像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些什麼,有些東西,自己從前未曾看清的,現在漸漸變得清晰了。可是,這種清晰,卻只讓他更難受而已。

『詭面,我不想跟你吵,我很累,先走了。』站起身,他要往外走,『等一下!』詭面叫了一聲,扯住他的衣袖,江闕有些憤怒地剛要發作,又聽到一聲『等一下…』,沙啞的聲音略顯無力,卻讓兩人立刻停下了動作。

『江闕,你要去哪裡?』韓砂望著他,詭面聞言放開了他,悻悻地走了出去;江闕快步走到床前,突然卟嗵一聲跪下了,低著頭,聲音有些哽咽,『對不起,韓砂…都是我連累了你…』

『起來,你已經…不是我的部下了。』韓砂喘息了一下,說話間有些吃力,『你現在想去哪裡?你那地方不能回了…外面很危險,你還是暫時呆在這裡吧。』

『謝謝你,韓砂,我欠你太多了…還是讓我走吧。』男人低著頭,聲音發顫。韓砂搖搖頭,啞聲道:『你真覺得欠我的,就幫我報仇吧。』

『報仇?』江闕有些不解地抬起頭,只聽韓砂又接道說:『你好好想想,你那地方,除了我以外,韓幫裡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除非有人出賣你,否則怎會被人發現?』韓砂一句話點醒了江闕,他疑惑地望著他,沒有一點頭緒,『你想想…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你的住處…』聽著這話,江闕的臉色漸漸變了,四目對視,良久,他猛然站起身來,臉上是驚慌失措的神情,大聲叫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是嗎?…你真的這麼想?』韓砂沉重地歎息一聲,閉上眼睛,緩緩道,『為了三千萬,什麼事都有可能的。你不要太天真了…我早就提醒過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韓砂…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會出賣我!』江闕大聲狂叫,『游戈他不可能會出賣我!一定是有別的原因!一定有別的…』他臉色慘白,雙眼死死盯著韓砂,像是希望他給他一個肯定的答覆,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這是假的…可是,韓砂只是閉著眼,沒有望他。

半晌,他沉沉地歎了口氣,道:『江闕,這件事,還是你自己親自去確認吧。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插不上手。』江闕呆呆地站著,好一會兒,終於一咬牙,轉身奔了出去,這一次,韓砂沒有叫住他,他必須去解決他自己的問題…這件事,別的任何人都幫不上忙。

天色黑下來了,一個男人的身影匆匆下了樓,走向車庫,不一會兒,車子開出來,向城外的方向駛去,二十分鐘後,來到城郊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邊,男人停下車,步入倉庫裡,昏暗的倉庫裡顯得陰森而恐怖,還好門前有一隻小燈亮著,照亮了大門口的一塊空地,他四面一望,沒有看到約他的人出現,有些奇怪。

這時,一個小孩子突然從黑暗處向他走來,手中拖著一隻看似很沉重的皮箱,他走到他跟前,道:『叔叔,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什麼?』他越加疑惑起來,還來不及多問,那小孩轉身就跑了,『喂,等等…』他叫了兩聲,那小孩子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他疑惑地拉開箱子的鐵扣,打開箱蓋的瞬間,大吃一驚,滿滿一箱子的錢,整整齊齊地放在皮箱裡,這是什麼意思呢?

還來不及思考,後頸突然一麻,眼前發黑,他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許游戈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他眨眨眼睛,想要坐起來,但身體竟然完全麻痹無力,使不上一點勁,剛抬起的頭又重重跌回枕頭上去了,聽到推門聲,他勉強轉過頭望去,是江闕,他走到他床邊,靜靜地望著他,一言不發,面上的表情很平靜,也很冷漠。

『江闕,怎麼了?你回來了?』許游戈望著他,拼命想要移動身體,卻還是使不上勁。『奇怪…我是怎麼了?』江闕突然冷笑起來:『沒用的,麻藥沒退之前,你是動不了的。』

『什麼…?』許游戈吃驚地望著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闕,你怎麼了?為什麼你說的話這麼奇怪?』

『不要再裝了,你太令我失望了…許游戈,我一直不相信,背叛我的人,居然真的是你!!』說著,江闕眼中變得晶亮,漸漸溢滿了水霧,好似就要流出淚來;許游戈被他說得更是摸不著頭腦,愣愣地望住他,道:『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出賣我的人,不就是你嗎?!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江闕伸腳一踢地上的皮箱,恨恨地道:『為了錢,你將我出賣給朱氏會,還害韓砂也為保護我而受傷…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喘著氣,江闕胸口是撕裂般地疼痛,恨恨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眼淚止不住地淌落下來。

許游戈呆愣地望著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慌張地叫起來:『我沒有!我沒有做過那種事!真的,我沒有!…』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去那裡?為什麼他給你錢…你說啊!』江闕激動地大吼,憤怒和悲傷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這些錢、那個小孩…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說是你有危險,讓我去廢棄倉庫那裡救你…』

『別再狡辯了!這麼拙劣的謊言,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事到如今你還想再騙我嗎?』他瞪著發紅的雙眼,一把拽住男人的衣襟,厲聲大吼,『我也不想相信,你居然會這樣對我!可是事實俱在,叫我不得不相信啊!』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麼痛嗎…你一定不知道,因為你一直只是在騙我…..』說著,江闕突然一把扯開他的衣衫,動作極其粗暴,兩三下就剝光了他的所有衣物,許游戈根本無力掙扎,只是不停地大叫著『我沒有做過!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可是,任他如何叫喊,男人只是一意孤行地行動,將撕碎的衣衫碎布扭成一團,塞進他嘴裡,令他連叫喊也辦不到了,只是驚恐地瞪大著眼,嘴裡發出唔唔的聲音,害怕而無助的眼神投向江闕的臉,卻已絲毫不能軟化男人的決心。

他拿起床頭的潤滑劑,擠出很大一垞,將整個手掌和五根手指上全部塗滿,殘忍地冷笑起來:『你還沒試過拳交吧?很有趣的,今天就讓你好好開心一下。』什麼?拳交….?!男人驚恐萬狀地望著他,他抬起他的大腿,在股間摸索了一下,抵在他的穴口處,向前一頂,冰涼潤滑的手指就擠入了一根。

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沾滿潤滑的手指毫不費力地擠入他體內,將窄小的穴口強行撐開來。皺褶被完全撐開展平了,手指被□的內壁包裹著,感到極強的壓力,可想而知,他的腸壁感受到的壓力一定更大,許游戈痛苦地皺緊眉頭,胸口上下起伏,喘息著,忍耐著□撐脹的疼痛,卻完全無法反抗男人的進攻…等四根手指全都進入後,他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江闕一手壓住他的大腿,手掌繼續向前推進。

『唔!…唔嗚…..』他原本癱軟的身體猛地一震,臉色完全慘白了,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孔上佈滿冷汗,連手指都在顫抖,他想大叫,讓他停下來,已經受不了了!穴口發出撕裂的聲音,鮮血大量地湧了出來,可是江闕絲毫不為所動,把最後一隻大姆指也擠了進去,整個手掌呈爪狀,殘酷地向裡推進。

『嗯——!!嗚嗯…嗚…..!』男人的臉扭曲成一個極度痛苦的表情,全身痙攣起來,緊閉的眼角滲出淚水,順著頰邊滑落,肛門被撐開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整個身體像被從下往上地剖開了,痛得無法忍耐!!江闕一個用力,整只手全部擠進了他的體內,男人疼得幾乎暈厥,淚水和汗水在臉上混合交錯,嗚咽的抽泣聲,像刺入江闕心中的刀,讓他心頭猛地抽痛起來。

曾經多麼全心全意地愛著,面前這個男人,他那些溫柔的話語,深情的擁抱,難道都是假的嗎…?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狠心,為了錢,什麼都可出賣嗎?罷了!現在再想這些,又有什麼用呢?一咬牙,江闕強忍心頭痛楚,突地冷笑道:『痛嗎?你就是喜歡這種痛,不是嗎?我會讓你好好享受的,許游戈!』

他的手在他體內轉動了一下,握成了拳狀,猛地向內一頂,前臂竟然沒入了一半!許游戈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只發出半聲嗚咽,終於暈了過去…癱軟的身體靜靜地躺著,停止了顫抖。

江闕可不管他是不是暈過去,仍是殘酷地抽動著,手臂在他體內一進一出,帶出更多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床單…過了一會,許游戈又被他抽插、攪動的動作生生痛醒了,嘴裡的布團已經被抽出來了,他張開嘴,發出艱難的抽氣聲,全身都被冷汗濕透了,體內像要被整個撐破搗爛,濃重的血腥味充滿整個房間,腹部的劇痛引得全身不自覺地痙攣,他的眼淚不停地湧出來,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再思考任何事。

看他醒了,江闕突然勾起嘴角,淡淡地笑,出其不意地把握緊的拳頭在他體內慢慢張開,原本就大到無法承受的異物,慢慢把腸壁撐得更大,這是一場緩慢而清晰的酷刑,許游戈覺得身體就要爆裂開來了!

『不要——!啊——!!…求求你!嗚嗚….我受不了了…啊…..』淒厲的慘叫和著哭泣的聲音,劇烈顫抖的身體,卻無力反抗,只有在他殘忍的酷刑下無助地扭動、掙扎,悲慘的叫聲持續了一會兒,漸漸變弱,終至無聲…他再一次暈厥過去,江闕自己也快要崩潰了,他不想再玩下去,緩緩抽出手臂,手指脫離□的瞬間,更多鮮血湧出來,原本雪白的床單上,染成一片刺目的紅!

淩亂的床單已被汗水和血水弄得贓汙不堪…靜靜躺著的男人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連呼吸的聲音也變得弱不可聞,江闕看著自己的傑作,無聲的冷笑一下,心頭越是疼痛,他越是不甘心,為什麼到了現在,還會為這個人而心痛?不!不是這樣的,他搖搖頭,抱起暈迷中的男人,走向浴室。

他決心要把自己所有的心痛全部磨平,把所有的愛和依戀…全部粉碎!

冰冷的水柱從上方潑下來,刺激得暈迷中的男人一個激淩,慢慢清醒過來…望望四周,他發現自己躺在浴室的地板上,撐起身體,手腳已經能動了,江闕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冰冷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一對上他的眼神,許游戈不禁打了個寒顫,直覺地想要往後退。江闕一把捉住他的手臂,扭到身後捆綁起來。

『你還要做什麼?江闕,你這個混蛋!我恨你!』許游戈一邊掙扎一邊大叫,『我恨你!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好啊,我也不要你的原諒!我們已經完了!』江闕咬牙切齒地冷笑著,『我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你欠我的,現在就要還清!』將他按倒在地上,江闕把一根水管插入他肛門,扭開水龍頭,冰冷的水就開始灌入體內,不一會兒,他的小腹就明顯地鼓脹起來,男人死死咬住下唇,疼得臉色發白,卻再也不肯向他求饒。

看看差不多了,江闕關上水,抽出管子,用大大的肛塞堵住了出口,男人躺在地上,疼得一臉的冷汗,身體微微發顫,手被反綁著,無法反抗,他此刻正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只有咬緊牙關,默不作聲,毫無預兆地,江闕突然抬起腳,對準他的腹部,用力踩了下去。

『啊——————!!!…..』一聲震耳欲聾的慘叫,許游戈疼得滿地打滾,在磁磚地板上扭動著、滾來滾去,最後連叫也叫不出聲來,只有斷斷續續的抽氣聲,幾分鐘後,劇痛的感覺漸漸平熄下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一動不動。

江闕又蹲下身,看著他,望了一會,突然用左腿膝蓋壓住了他的大腿,讓他無法動彈,接著,他拿出一根極細的長長鐵棒,左手抓住他的陰莖,把鐵棒往裡插!!那棒子極細,插進去的時候並不算太痛,長長的棒子,一直插到接近膀胱的最深處,江闕停下來,輕輕撥動一下,筆直的陰莖顫了一下,除此之外倒沒什麼大反應。

棒子一端的細線連接著一個控制器,江闕按下了控制器上紅色的按紐,一股強烈的電流從棒子上傳出,男人猛地瞪大了眼,脖子向後仰,陰莖被電流貫穿的劇痛,讓他猛地痙攣起來,前端最脆弱的部位一直到體內深處,都疼到麻痹了,再也承受不了,他雙眼翻白,暈死過去,意識沉入了最深的黑暗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許游戈終於醒過來了。

天色已經大亮,江闕也已經不在了…只有他自己,還裸著身體,躺在浴室裡,全身痛得幾乎動不了…一抬頭,突然發現浴室鏡子上寫著幾行字,[許游戈,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從此後再不相干。還有,這是報你欠我的份,接下來一個月,是報你欠韓砂的份。]

什麼?一個月?什麼意思?

目光往下掃,又發現一行小字:[我給你吃了一種藥,叫做H9,意指第九地獄。吃了它的人一個月之內會不定時發作,發作起來痛得死去活來,但是,只要熬過一個月就會沒事!此藥沒有解藥,這是你背叛我的報應,不要怪我心狠,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江闕留。]

江闕…江闕…為什麼你可以這樣狠心?想著想著,他又癡癡地流下淚來…明明說過,再也不離開我身邊,可是,第二次,你又違背了誓言,只有我,一直深信著你,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可以相信你…可是,為什麼你不能相信我呢?你一直、一直沒有相信過任何人!

你從來不肯露出真心的一面,不管是溫柔還是殘酷,都只是偽裝的假面,從來不肯相信任何人,覺得只要信任,就會被背叛;這些日子以來,我以為我已經將你改變,可是原來,你內心深處仍舊只是當初的那個你,根本一點都沒變,是我太狂妄,居然以為,我可以改變你…是我太蠢,就該有此報啊!真是活該!活該啊…

『哈哈…哈哈哈….』許游戈狂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流出淚來,內心的痛楚比身體的疼痛更讓人絕望,笑到後來,終於變作痛哭,淚水像決堤似地,不停地湧出來,濕透了胸膛…

三天后的中午,H9的效力第一次發作了,許游戈開始覺得渾身發癢,不是皮膚在癢,而是肉裡,血管裡在癢,癢得受不了!他開始瘋狂地摳抓自己的皮膚,不一會兒,就摳出一道道傷口,血淋淋地,皮翻肉卷,指甲深深地摳進肉裡去了,很痛,可是仍舊緩解不了渾身的搔癢感,皮膚下面,肉裡,血管裡,身體裡所有搔不著的地方,都在發瘋似地癢!很痛苦!這種瘋狂的疼癢,比最直接的疼痛感更加難受!

他用力地搔著,摳著全身的肌膚,直到全身上下都鮮血淋漓,還是沒有用。最後,他倒在地板上翻滾著,痛苦地大聲嚎叫,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撕成碎片!斑斑點點的血跡沾在客廳地板上,觸目驚心。

這種痛苦簡直是人類所無法忍受的,雖然第一次只持續了十幾分鐘,但是許游戈已經深刻地體會到H9的可怕之處…待藥力過後,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皮了,都被指甲摳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發作過後,他已經全身虛脫了,倒在地板上幾乎站不起來,他靜靜地閉著眼,寂靜的房子裡,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粗重的喘息聲。

絕望….像無聲的流水,慢慢浸入心裡,浸入四肢百骸,要將他整個淹沒…H9,這個可怕的藥,這種無法承受的痛苦,還要折磨他整整一個月!下一次的發作,又會在何時?這種等待著不知何時會來的痛苦,更讓人陷入無邊的恐怖當中!這藥,不僅會摧毀人的身體,更會讓人心理崩潰。

服過H9的人,不是自殺,就是會瘋掉,沒有人可以真正撐過這一個月,這一點,江闕還並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藥會讓人痛苦,而他,就是想讓他痛苦!所以,韓幫的惡魔醫生伊瑞就給了他這個藥。

而江闕又回到韓砂的身邊去了…一部分因為對他的愧疚和歉意,另一部分,他也無處可去,除了自己那裡,他已經沒有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貓,只要有人肯收留,他就會乖乖地跟著伺主走了,但是,江闕對韓砂說,他不會再回韓幫為他效力,而只是做為韓砂的床伴,呆在他身邊。

他只是,害怕一個人呆著,那會讓他再想起那個人,那個讓他心痛,讓他絕望的男人,想要相信他,也試著相信他,自己已經盡力了;可是,每一次,都只是被人背叛的結果!他已經再也承受不了,在付出真心後,再被背叛的絕望感!現在他能相信的,只有韓砂一個了。

身上纏滿雪白的繃帶,男人靜靜地坐著,目光投在對面白色的牆壁上,呆滯不動,這裡是醫院,距離江闕離開那天,已整整十天過去了,許游戈已經發作過四次,每一次都讓他如墮地獄,生不如死…最後這一次,他暈倒在房間裡,被來探望他的小梨發現,送到醫院來的。

醫院也救不了他,沒有藥物可以解H9的毒,沒有用的,還有二十天,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撐到最後,也許,死掉的話,會比較輕鬆,他苦笑一下,又想起當天,江闕救了他,現在,卻又是因為江闕,他要再一次面對死亡的威脅,江闕,我不該愛上你的…如果我不愛上你,我的心,也不會這麼痛;如果那時就死掉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比較輕鬆,低低地歎息一聲,他目光轉向窗外,望著遠空的那片薄暮,安靜地出神。

小梨進來了,叫了他一聲,他沒應,她走到他旁邊,拉張椅子坐下,眼圈有些發紅,望著他道:『老闆,你怎麼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會這麼嚴重?是誰弄的?』他還是沒有回答,她低下頭,聲音有些哽咽,『你瘦了好多哦,這麼憔悴….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不能告訴小梨嗎?』男人回過神來,望著她,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你不用為我擔心,小梨,我變成怎樣,都無所謂的….』

『怎會無所謂呢?!老闆,你怎可以這樣說?』小梨變得激動起來,『如果老闆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大家都會很傷心啊!我、小莫、阿月,大家都很擔心你啊!你怎可以說這種喪氣話?!』

『小梨….』許游戈呆望著她,終於還是垂下眼皮,微笑了一下,『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是我口誤。』

『我想回家去了,小梨,麻煩你了,你也回去吧,店裡的事要讓你多費心了。』他說著下了床,小梨忙攔住他道:『老闆你的傷還沒好…還是先住院吧?』男人搖搖頭,淡然道:『沒有關係的,這些,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必須回去,不能在這裡….』在這裡發作,只會讓更多人看到我那恐怖的樣子,我不想那樣。

『好吧,如果你執意要出院,那我送你回去。』小梨輕歎一聲,眼神裡滿是擔憂;回到家,小梨讓許游戈去躺著休息,她去做飯,看著她的背影,許游戈突然又想起了小玨…小玨也是這個年紀,年輕、可愛、善良,笑起來的時候,兩個淺淺的酒窩,都是這麼相似…沉沉地低歎一聲,他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小梨,你回去吧,別再來了。』站在她身後,他靜靜地說,『老闆?』正在淘米的小梨回過頭來,呆怔地望著他,『怎麼突然…你、你身上有傷,我得照顧你呀…』許游戈搖搖頭,淡淡地說:『不用了,我知道你關心我,這就夠了。我能照顧自己。』

『可是…』小梨囁嚅了一下,臉上有些紅了,咬著下唇,半晌,才點點頭道:『好吧,對不起,我…我打擾您了。您好好養傷,照顧好自己,還有,每天要按時吃飯哦…』

『謝謝你,小梨,我會的。』將她送出門口,他關上門,無力地靠在牆邊,身體慢慢地往下滑,已經支持不住了…藥效快要發作了,他勉強扶著牆慢慢往前挪步,剛走到客廳時,終於倒了下去,在地上翻滾起來,身體裡又疼又癢,很快,這種感覺變成了火燒一般的炙痛,繃帶下的皮膚、肌肉,像被烙鐵燙著一樣,灼痛無比,更可怕的是,骨頭裡開始發癢!

沒錯,那種疼癢,碰不到,撓不著,是從身體最深處發出來的!如附骨之蛆,麻癢刺痛的感覺,猶如被佈滿毒刺的鬆毛蟲爬滿全身的骨骼,連骨頭縫裡都在癢!他在地上扭動著、掙扎著,手指使勁摳抓身體上的繃帶,直到雪白的繃帶上又佈滿鮮血,淩亂地散落開來,露出的手臂上全是斑駁交錯的傷痕,鮮血淋漓,有的地方甚至已經化膿了…任他如何摳抓,也根本緩解不了這種來自身體深處的刺痛麻癢。

『嗚….啊啊…啊….』他發出像野獸瀕死般的淒厲嚎叫,在地上扭動、翻滾,真恨不得這個身體不是自己的才好,好想把骨頭都剖出來,狠狠地刮過一遍!男人再也忍耐不住了,伸手攀到桌沿,摸到那把尖利的水果刀,撰在手中,突然狠狠地往手臂處刺下…

長長的刀尖沒入手臂,直刺到骨,再狠狠一拉,幾乎能聽到刀尖刮擦著骨骼的聲音!一道長長的裂口,鮮血狂湧而出;可是,男人好像完全感覺不到痛,只感到刺癢的痛苦被緩解了一些,痛快無比!他要緩解這種痛苦,已經失去了理智,再次揚起長刀,往大腿處刺下。

尖刀的一半長度插入了大腿,他握住刀柄,在大腿上攪動了一下,身體條件反射地痙攣起來,很痛!可是骨頭裡的疼癢被這種劇痛取代了,他想更加用力,把整個骨骼挖出來,痛個痛快!刀子再次拔起,又刺下,他已完全不去思考任何事,只是不停地重複著,刺著自己的身體,失去理智的瘋狂…

『啊!你在做什麼?!』小梨驚恐尖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奔過來,按住他的手,搶過刀子,阻止他再繼續下去,男人身上已經被鮮血染透了,地板上也已積了一大灘鮮血,她拉開他的衣物,只見他身上已經被刀子刺了十幾道傷口,深可見骨。鮮血像開了閘的水,不停地湧出來,衣物全部濕透了,整個人都泡在血水裡,只有一張臉慘白得像張白紙,閉著眼,身體還在戰抖、抽搐…

『老闆!你怎麼了?!你別死啊…嗚嗚…』小梨抽泣著,驚慌失措地大叫,『你怎麼了?為什麼要這樣….』許游戈勉強睜開眼睛,慘白的臉上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吃力地說:『小梨…別管我了….我已經…活夠了….』

『別這樣!老闆,不可以…不可以這樣!你要堅持下去啊….』小梨使勁地抱起他,拖著腋下,往外面拉,『我送你去醫院,撐著點啊!你不要死,嗚嗚….』失血過多,他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慢慢失去了知覺。

送到醫院搶救了一番,他終於保住了性命,他沉沉地睡著,小梨坐在病床邊,眼眶紅紅的,小莫和阿月,還有店裡其它人也趕過來了,都守在病房裡,心情很沉重,醫生走進來了,問道,你們誰是病人的親屬?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黯然,他已經沒有親人了。

最後還是小梨站起身,道:『醫生,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

『那好,你跟我來。』把小梨帶到辦公室,那醫生坐下了,小梨便坐到對面,急切地問道:『他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用刀子刺自己?』

『是這樣的,我們化驗了血液,發現病人體內有一種奇異的藥物,這種藥物會給身體帶來極大的痛苦,但是又不會危及生命!現在,我們還不瞭解這種藥物的成份,也沒有辦法…估計他的自殘行為,就跟這種藥物有直接的關係吧。』小梨呆住了,又回想起他瘋狂地刺著自己的身體,那種痛苦的神情…一定是忍耐不住那種痛苦了,才會…

怎會這樣?到底是誰,是誰把他弄成這樣?明明前段時間還那麼健康,現在怎會變成這樣?從辦公室出來時,小梨的神情變得很沉重,回到病房,許游戈還沒醒,眾人跟她打過招呼,就先回去了,小梨坐在病床邊,有些疲憊,將頭靠在床邊,慢慢地睡著了。

許游戈一直暈睡了兩天,到第三天早晨,他終於醒了,那是因為藥效又發作了,他從病床上滾下來,疼得在地上打滾,把剛進來的護士給嚇到了,她急忙去叫人,聞迅趕來的醫生們合力壓制住他,給他打了鎮靜劑,還是沒有用,男人還在不停地抽搐、掙扎,似乎還神智不清,嘴裡一直叫嚷著『我沒有…我沒有做過…我沒有…啊…放開我!好痛…不要…嗚嗚……』

他一邊嘶叫,一邊抽泣、掙扎,三、四個醫生一齊按著他,都差點壓制不住;最後終於把他弄到床上,手腳都用皮帶綁縛住,固定在床上,讓他無法再亂動,掙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才終於慢慢停下,又陷入了暈迷中,不再動彈,小梨一直站在門口,呆呆地望著這一切,眼淚止不住地湧出,她捂住臉,靠著牆邊蹲下身,抽泣起來。『怎麼會這樣…老闆,怎麼會…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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