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3日 星期日

窒息遊戲﹝二﹞


回到家裡,昏迷了好一會才有力氣坐起來的烈,忍住疼痛開始解開分身上,那層層的重負,撥出鐵釘,積累的血和白濁立即流了出來,通道的嫩肉完全被磨破了,取出一點就是一分劇痛,就是取這小小的鐵釘,也是生生把他痛得又昏了過去…事後更嚴重的是,幾次小便,烈尿的全是血;從醫院回來的路上,烈整個人精神恍惚,尿毒癥、腎衰竭,這就是自己所要接受的最終懲罰嗎?淒然一笑,烈整了整西服,還是走進了公司的大門。

三天的過去了,烈在那間黴臭陰濕的屋子裡躺了三天,整個人像秋天的樹葉一樣很快地衰敗了下去,急性腎衰竭引起的尿毒癥,侵蝕著他孱弱的身體,劇烈的頭痛,以及難受的噁心,烈什麼也無法下嚥,仍由自己躺在床上,昏過去、又醒過來…

“咚咚”木門沉悶敲響的聲音,終於把一直昏昏沉沉的烈弄醒了,全身酸軟無力,呼吸也顯得困難的烈,掙扎著坐了起來…會是誰呢?父母早亡的自己,沒有更多的親屬和家人了,獨自成長的三十四年裡,最親密的人也只有風和夜而已,不過如今…或許是房東吧,烈邁動著艱難的步子,扶著牆打開了門,然後那雙冰冷的星眸讓他又喜又哀。

『是你?』沒有答話,夜看了看眼前這個消瘦異常的男人,皺了皺眉頭;明明已經落到這種地步,為什麼不回來求自己?!『你現在就住這種地方?』夜徑直走了進去,坐到沙發上,茶几上還放著一碗只吃了幾口的泡麵,已經開始發黴了,讓人生厭…

『你來這裡做什麼?』避過夜的問話,烈慢慢地坐回了床上,陰暗的室內因為沒有開燈,那張哀戚而淡然的臉在夕陽的逆光下顯得很美。

『沒什麼,聽說你搬到這裡了,我順道來看看而已。』故意把話說得輕描淡寫,夜點燃了一根煙,『順道看看而已嗎…』烈苦澀地笑了笑,突然覺得口裡湧上一股血腥的味道,輕咳了幾聲,好不容易才咽下了將欲吐出的鮮血,『我沒什麼好招待你的,你看完了就自己走吧。』看著烈逕自躺回床上,只是背對著自己,夜又火大了起來,為什麼烈總是這樣不識好歹?!掐掉煙頭,夜走過去一把拽住烈的頭髮扯了起來,『乖乖地跟我回去!』

『不!』雖然被拉扯得生痛,但烈依然是倔強地拒絕了夜的要求,『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在先,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今天,你不走也得走!』夜的左手拉扯著烈的頭髮往地上拽,要把他拖下床來,而右手則抓住烈反抗的手,虛弱的烈受不了夜這樣的拉扯,很快就被拽到地上,但他死死地抓住了床腳不肯被拖走。

『放手!』夜的腳不留情地踩到了烈的手上,直踩出骨節作響的聲音,看著雖然已經被踩出血仍不肯放手的烈,夜失去理智地踹向他的胸口,一腳又一腳,直到夜看著烈緊抓的手,終於慢慢地鬆開才停下了這殘忍的行為,躺在地上的烈低低的呻吟著,身體因為過度痛苦而微微蜷縮著,夜找出幾截繩子開始捆綁烈的手腳,他要把烈強行帶回去,烈的雙手被縛在身後,腳踝也被並起來緊緊綁住。

『放過我吧…』意識模糊的烈艱難地哀求著,卻在張口的時候被塞進一團臭東西,堵上烈的嘴,夜用一床毯子將他裹了起來,然後橫抱著出了門,趁著夜色朦朧,夜急匆匆地走到自己的車位面前,打開了後備廂將烈放了進去,看著正因為痛苦而輕聲嗚咽的烈,夜冷冷地笑了笑,蓋上了車蓋,回到駕駛座,推開空氣活塞,夜把車駛進了沉沉的夜色。

夜的車庫裡多了一個新訂購回的鐵架,有鄰居問他買這東西是做什麼,夜笑笑說是放東西;而現在,那鐵架上赫然真的放了一件東西,那是一個人,四肢都被捆綁著的人,一頭紅髮低低地垂著,遮住了那張痛苦的臉,按摩棒有節奏地震動著,烈被注入媚藥的身體也在輕輕地顫著,夜欣賞著這美麗的一幕,開始親手為烈欲吐的分身加上束縛,皮質的套具嚴絲合縫地為烈的分身穿了一件衣服,拉上旁邊的拉鍊,再收緊小球處的鐵環,一切在夜的眼裡來得都是那麼簡單。

當夜的手把鐵環扣緊的時候,烈被勒住的嘴,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細碎的呻吟,然後無可奈何似的掙扎著雙腳,希望能或多或少地減輕點被束縛的痛苦,看著烈在意識渾濁的情況下,仍能有這些挑逗的舉動,夜用手抬起那張顯得痛苦而雙眼緊閉的臉,不管他是否聽的見,仍是溫柔地說出:『親愛的,你是我的。永遠。』

夜不希望烈那張雖然憔悴但依然帥氣的臉龐,就這樣被掩於一頭紅髮之下,拿過一根繩子,他繞過烈的脖子,然後用力一拉綁到鐵架上,這樣一來,烈就只能抬起頭正視前方,被突然勒緊的痛苦,終於讓烈緩緩地恢復了神智。

“嗚…”他呻吟了一聲,發現夜正仔細端詳著自己,掙了掙被勒得十分難受的脖子,烈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後,只好直直地和夜的眼神對上,夜,還是那麼漂亮,映著淡淡燈光的眼眸裡,此時有著一番烈曾經熟悉的柔情,那個時候…那個時候,夜也是那麼溫柔地看著自己…

“嗚!”又是一聲呻吟,看見烈正抖動的欲望,夜一把緊握住烈被束縛住的分身,抓在手裡揉搓起來,已經被注射了媚藥,又受到還插在後穴裡的按摩器挑逗的烈,那裡受得了這樣大動作,他猛地把頭仰了起來,喉結不停地上下起伏著,嘴裡嗚嗚咽咽著欲望受縛的痛苦。

『烈,你可真是誘人。』說著話,夜鬆開了手,取下了勒在烈嘴上已經滿是唾液的皮環。隨著夜的放手,烈的分身軟了下去,但又逐漸在藥物和器械的作用下慢慢勃起,一直漲大到那套在上面的皮具,都有些掙開的感覺為止;夜看著正處於欲火高處的烈,把那扣在根部的環圈又收緊一層,然後取下了已經沾到白濁的陰莖皮套,皮套一旦取下,烈外露的私處前端,又開始自由地擴張,直到變硬發紫,可是那根部的環圈,卻殘忍地壓制住體內的欲液排放。
『啊…解開…我要射……』取下口塞的烈,叫得羞辱而痛苦,他被迫昂起的臉,在夜不懷好意地注視下,變得慘澹異常,『不能讓你射,這是對你逃離我的懲罰,這次我給你用的藥,是最好也最刺激的,希望你要好好享受下。』夜一邊笑著,一邊把手,探到烈的後穴,把按摩器的震動擋數一下推到最大,而此時藥效幾乎也發揮到了最大,夜看著烈瘋狂地隨著震動的節奏扭動身子,直把固定他的鐵架也弄得搖搖晃晃,那可憐的分身僵硬地挺著,只有一兩滴白濁艱難地流出,其他的欲望在體內深深地攪動著烈的靈魂。

『夜!夜!嗚…畜生…嗚…』烈開始嘶啞地喊叫起來,然後間或羞恥地呻吟起無法發洩的欲望,聽見烈罵自己畜生,夜臉上的笑容,褪得一乾二淨,他走到烈的身後把綁住他脖子的繩子狠狠地勒了勒,直到烈不能再喊出清晰的言語,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叫喊聲!看著烈那雙在痛苦中,帶著憤恨盯著自己的雙眼,夜生氣地用領帶蒙住了它,然後他尋思著該再怎樣去懲罰對自己出言不遜的烈,突然夜一眼掃到車庫裡的氣釘槍,他笑了笑,竟殘忍地用它來釘穿了烈的手掌和腳板。

手掌腳板被穿的劇痛,引起烈一陣痙攣,隨著痛苦的越來越劇烈,烈覺得整個人都已經達到了真空的狀態,頭腦裡的意識慢慢渾濁了下去,能夠聽見的不是自己的慘叫,也不是夜冰冷的話語,只有不絕地翁鳴聲,因為脖子被勒住,過度的掙扎使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而下身早已經在不斷地束縛與掙扎中麻木,夜咬住唇看見烈在掙扎與嘶叫中,漸漸失去力氣,漸漸失去意識…

剛想為他解下鐵環,取出按摩器時,夜卻在手指觸碰到烈,那消瘦的身體時,感到了從烈身上,傳來的微微抽搐,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的夜,抬頭便看見烈,那張滿是汗液的臉,解下蒙在烈眼上的領帶,長長的睫毛下,投射著一圈哀傷的暈影,而烈在掙扎中,逐漸咬緊的唇角,已經出現了可怕的血沫。

天!夜終於意識到,自己對烈做了多過分的事,當然他不知道,這也因為烈在摧殘下,病症發作的原因;幾乎是發瘋般地取下鐵環和按摩器,夜急急忙忙地把烈抱到了自己的臥室,在自己倍感孤獨的時候,他們相識了;公司裡不經意間地擦肩而過,是第一次相見,然後在某個閒適的午後,兩人在休息室裡笑著頷首,似乎緣定三生就這麼開始了;那個時候,烈曾感到那麼幸福,那個時候,夜也是那麼的溫柔,不過,現在誰會料到這一切都在愛的名義下變得如此殘忍,恍惚的夢裡,夜溫柔地抱過烈,然後卻在烈感到幸福的時候,為他套上窒息的面具。

『不…』烈躺在床上,帶著驚懼從剛才的夢中醒了過來,『別怕,我在這兒。』輕輕地握著烈被釘穿的手,一旁是滿面愧色的夜,深深的絕望,這是烈所看清的現實,烈再次閉上眼睛,不願再看這個不斷折磨自己的男人一眼,『對不起,對不起,烈…』親吻著烈枯瘦的手,夜的淚忍不住滑了下來。

好痛…被釘穿的手掌,即使是輕輕的吻,也會讓它變得好痛…這就像愛情,在一方已經被傷害得體無完膚的時候,就算另一方仍用愛去打動,卻也只會讓對方更加受傷…烈好難過,真的好難過…無情的身體折磨就算了,而夜在公司對自己所做的事,讓自己心如死灰,他已經沒有任何勇氣再去愛夜了,但是真的要恨他,烈卻發現自己,在夜的輕吻下無法恨起他來。

『讓我走吧,夜。』隱瞞著病情,烈只是不想死在夜的面前,『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離開我?!我不怪你,我再也不怪你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對不起,太晚了…』重新開始?說得多麼簡單啊,機會雖然很多,可是人生只有一次…對不起了,夜,我已經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清脆的擊打聲響起在夜的臥室裡,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到了烈的臉上,『你他媽是不是想去找那個男人?!』緊咬住唇,烈哀傷地看著憤怒的夜,為什麼,為什麼到這個時候,夜還是…還是…一耳光下去,烈雖被扇得生痛,但是面上的表情卻依然冷漠;那顆心,早就被夜傷害得連痛也感覺不到了嗎?

『打吧,打夠了讓我走。』烈的聲音很虛弱,但是那張蒼白的面上,卻泛出無奈的笑容…夠了!

『好的,我讓你走。』夜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原本憤怒的眼裡,竟出現了一絲詭秘的笑意,烈看到夜這樣的神情,心裡不覺地一驚,這樣看來,夜快恨死自己了吧;果然,烈還沒開口,夜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件事。我圈內有些朋友一直很喜歡你這具身體,不過我以前沒答應過他們,但是現在既然你要和我分手了,那麼在分手之前也讓他們享受下你吧,反正你不是喜歡被人操?』

夜的話說得漫不經心,看著烈的眼裡,也只有無情與奚落…聽了夜的話,烈的心被撕裂般地痛了起來,這就是說著愛自己的人嗎?居然要把已經被折磨成這樣的自己,給他的朋友們玩弄! 

『我難道還可以拒絕嗎?』乾澀甚至顯得痛苦的笑容,在烈的嘴邊勉強揚起,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在夜的面前,根本就不再存有人的尊嚴了,『你清楚就好。』拿過手銬,便把烈的手銬到背後,再用膠紙封住烈的眼和嘴,夜拉過被子蓋在烈的身上,然後出去連撥了幾通電話,隨著夜撥了幾通電話,很快就有幾個男人行色匆匆地趕到夜的家裡,他們每人進來無疑臉上都帶著興奮之感,見了夜就急忙問,『喂,那傢伙呢?』

『在裡面銬著,你們隨便玩,反正…是最後一次了。』夜靠在視窗,看著那些饑腸轆轆的朋友們,指了指臥室,臥室的門虛掩著,烈正無力地躺在床上等著…等著人來侮辱自己,被自己的愛人叫來的人侮辱自己, 然後,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安靜地去死…

昏昏沉沉之中,烈突然感到有人揭去了身上的被子,眼上的膠紙也被撕了下來,四個以前在一些聚會上見過,卻不稔熟的男人,滿臉淫笑的出現在面前,這讓烈心裡感到酸楚和恐懼,接下來他就要被這幫人給…烈努力地抬起頭,想看看門外站的夜,卻只接觸到了夜那雙充滿戲謔和挖苦的眼神…臥室的門被關了起來,烈是看著夜帶著冷笑離開的,一刹那,他絕望地閉上了眼…

『看起來他精神不太好呢?』其中染著金髮的男人,拉住烈的頭髮,提起他虛弱的身子,似乎是要把他展示給其他人看,『那,我們幫他清醒下!』只是一個眼色,其他兩人,立即把烈拉到地上趴好,然後拿出旁邊,夜替他們裝備的SM用具中的擴肛器,往烈之前已經被撐裂的後穴猛塞進去。

“唔……!”烈原本無神的雙眼,在這突然的刺激下瞳孔放大,嘴裡也隨之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壓住他的人並不管這些,後面的兩人,更是惡意地打開了按鈕,輕輕的一聲,擴肛器在烈傷痕累累的後穴,殘忍地打開了,『哇,好漂亮,真是一看就有種想進入的衝動。』把烈丟在地上,四人圍在後面,看著血淋淋的後穴,痛苦張合的情況,有人更把手指插了進去,弄得烈又是一陣呻吟加抽搐。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取出了已經染上鮮血的擴肛器,撕下了烈嘴上的膠紙,還沒等他喘上幾口,其中兩個就一前一後的,把自己的分身塞進他的嘴中和後庭之中,另外兩人還沒有等到機會,只好先在一旁,玩弄起烈的軟軟耷下的分身來,聊以過癮;前後的男人不遺餘力地穿插著,烈屈辱而痛苦地低低呻吟著,原本就昏沉的頭,也出現了越來越嚴重的頭痛,而自己的分身,被人把玩在手裡的滋味,讓他屈辱得紅了眼眶…夜,我們真的愛過嗎?

夜在外面並不是毫無感應,臥室裡低低沉沉傳出的痛苦嗚咽聲,和與此不成正比的譏笑淫欲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刺耳;他夾起一根煙坐到沙發上,卻在拿打火機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抖個不停,他有些不解了,看見那個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還一直想方設法要逃開自己的烈,自己是真的好恨,可是,這個時候…為什麼心裡還是覺得很難過。

把玩著烈分身的男人,發現烈那話在前後的夾擊下居然沒有硬起來,他急忙叫住了正幹得起勁的同伴,『喂,你們看,他那玩意好像對我們沒什麼“性”趣啊?這樣幹他,他都不硬!』他們當然不會知道,烈的身體已經在病痛和夜的折磨下衰弱到何種地步,也不知道嚴重的腎衰竭,早就一點點地榨幹了烈作為男人的尊嚴,在烈的前後穿插的兩人聽了這話,還來不及瀉便抽身而出了。

四人帶著不滿又輕蔑的表情,團團圍住了癱倒在地上的烈,為首的金髮男人又開口了,『喲,烈,你還真是不給面子啊!』一邊說著話,他的腳踏到了烈的頭上,緩慢但是非常用力地,碾著他已經有些發灰的臉頰,很輕聲的呻吟,烈早就被折磨得沒了力氣,全身上下都難受得要命,胸口更是似乎被火燒一樣發悶發熱,積在肺內的淤血,也使他的呼吸很不順暢,每一口都是重重的喘息。

『你不硬,我們就偏要你硬!』說著話,他們打開了門,把夜叫了進來。

正在門外悶悶抽著煙的夜,不知道什麼事,皺著眉頭就跟了進去;看見躺在地上的烈,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痕累累,手仍然背銬在身後,原本被釘穿的手掌,似乎在一些跌撞的情況下又開始流血,腳掌也是紅腫異常,已經變得很暗淡的紅髮遮住了烈的面容,他到底對這樣的殘忍是憎恨還是悲哀,夜一時也看不清楚、也不敢去看。

這時烈又哀哀地呻吟了聲,而夜突然覺得心猛地抽痛了一下,便想去扶他。

『夜啊,他的那玩意不硬啊,你看是不是幫他弄弄。』金髮的男人,把話說得不是那麼直白,他想著既然是夜叫他們來幹烈的,那麼這兩人之間,還有什麼情義可言?要怎麼玩弄都是沒關係的吧,看著夜那麼直直地盯著躺在地上的烈,金髮的男人覺得有些不對,碰了碰夜,繼續說,『夜……你不會心軟了吧?可是你說的,是他對不起你在先的,我們幾個呢,是過來幫你出氣的!這才開始而已啊。』

是啊,是他對不起自己在先,還執意要離開自己,為什麼還要去同情這樣的下賤胚子!夜被那金髮男人的話猛的一驚,急忙把眼神轉開了,剛才還帶著略微心痛的表情,很快又恢復到了那種讓人發寒的殘忍與淡漠,帶著冷酷,夜笑了,『怎麼可能會心軟,對這種人,我已經毫無感情可言了,就像嫖了個妓一樣,不等現在,我遲早也得甩掉他。』把話說得沒有餘地的殘忍,夜一邊說、一邊又往烈身上看去,那具傷痕累累的身子依舊是一動不動,烈的心早就碎了…而這身心的傷得多重傷得多痛,也沒人會知道。

『想怎麼弄他,我幫你們。』夜的聲音越來越冰冷,他知道自己和烈之間,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了,『要不,用電幫他興奮下?看他萎靡得連老二都硬不起來了。』

『好,你們來幫個手。』夜點點頭,自己去找SM時用的電擊器了,而其餘幾人,則把躺在地上的烈拉起來,綁在椅子上,完全沒有任何的掙扎與反抗,烈的頭低低地垂著,暗淡的紅髮,把所有的悲傷與痛苦擋住。

接上變壓器,夜示意他們按住烈的身子,自己則把一根極細的長針,往烈的尿道裡塞,進去的過程異常的痛苦,即使烈已經再沒了精力,卻也難受得扭動起來,但是被四個人分別壓制住,又讓他那可憐的掙扎成為徒勞;當長針完全塞進尿道時,烈痛得叫出了聲,一直低垂的頭也在刺激中抬了起來,已經模糊的眼不清地看著,眼前不顧一切折磨自己的愛人,嘴角竟微微有了笑意。

『夜…你還記得你說過你愛我嗎…?』

沒有出聲,旁邊的男人也覺得烈,這因為痛苦而扭曲的笑容,覺得有些可怕和不忍;夜也是沒想到烈,竟會露那種讓人覺得非常心酸的表情,看的出來他是非常痛苦的,而那抹勉強之下擠出的笑意,讓夜正準備接上電源的手頓住了…他不清楚或者是裝作不清楚,那個總是笑得很乾淨、爽朗的烈,已經被自己折磨得完全頹敗了,壓住烈的男人向夜使了個眼色,一咬牙,夜接上了變壓過後的電源,電擊的強度不大,但是若是在男人最脆弱的地方通上,那麼無疑是比死還殘酷的刑法了。

嘶啞的叫聲剛出口,烈便被人用毛巾堵住嘴了,他使勁的掙扎,卻因為繩索和手銬的原因,讓這具已經破敗不堪的身子,沒法脫離痛苦,震抖得最厲害的,還是烈那可憐的分身…夜和其他四個人,各懷著心思的站在旁邊,就那麼看著烈在痛苦中不斷地掙扎,不斷地發出已經嘶啞掉的呻吟聲,一直看著他最終因為受不了而昏了過去。

身上的電流還接通著,可是烈卻早就昏了過去,只剩下肌體,徒然在電擊的刺激下震抖,偏垂到一邊的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地滲出,傷痕累累的身子,也有一陣沒一陣的抽搐起來;夜和旁人看到烈的模樣實在可怕,急忙關掉電流,替他取出尿道裡帶血的長針,長針一旦取出,烈輕輕地嗚咽了一聲,卻始終因為口中的毛巾而含糊不清。

『弄醒他吧。』那幫男人想繼續的只是自己的欲望,並不是對烈的同情,『恩。』取出烈嘴裡的毛巾,夜拿了杯水灌了他幾口,突然被人灌了些水,烈忍不住地咳嗽起來,這才悠悠地醒轉過來,他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灰了,那原本漂亮清澈的眼珠子,早就渾濁不清,就像是沒焦距似的那麼目光散散地,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拿住烈的分身捏了捏,笑著點了點頭,『看,有點硬了。』

夜對那個男人的動作,忽然有種說不出的反感,再去看烈時,他嚇壞了,烈的嘴裡開始慢慢地溢出暗紅的淤血,即使已經拿走電擊器了,那衰弱的身體,依然有一陣沒一陣地抽搐著,烈試著抬頭看看夜,卻因為實在無力,只能任由一頭紅髮就這麼耷拉下去。

『怎麼吐血了?』那四個男人看烈要死不活的樣子,也嚇了一跳,要是這麼鬧出人命了,可是一件惹不起的麻煩事,原本來琢磨著重新享用烈的身體的男人們,齊齊退到了門邊,『這,不能再弄了!你帶他去看看吧,我們先走了,不關我們的事啊!』四人匆匆地出了夜的家門,留下夜發呆般看著烈嘴中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板上。

『你怎麼了?』夜有些怕,戰戰兢兢地問烈,。然後一邊動手去解烈身上的束縛,捆綁住身子的繩子手銬一去,烈再也坐不穩,竟從椅子上摔到地板上,就那麼微微顫抖著倒在了夜的面前。

『讓…我走…』差不多是費勁了全身的力氣,烈好不容易擠出這幾個字,夜愣住了,他看著烈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一次又一次地趴回冰冷的地板,這樣傷痕累累的身體,似乎早就報廢似的不中用了,最可怕的,還是即使烈捂上的嘴,仍然不斷溢出的血,暗紅暗紅的,也不知積鬱了多少悲傷與痛苦,才變成這淒慘的顏色。

『別動,別動了!』看見被自己折磨成這樣的烈,夜的腦海裡,突然想起了兩人曾經相濡以沫的那些溫暖時光,淚水慢慢地滑了下來,夜一下跪到地上,把烈緊緊地摟進了懷裡,被夜抱緊的刹那,烈輕輕地笑了笑…軟軟地倒在夜的懷中,烈嘴裡,斷斷續續的話語響起在夜的耳邊,『請你…讓我走吧…』

『你都這樣了還要去那裡?!現在我就帶你去醫院!』夜看著烈口中溢出越來越多的鮮血,意識到了自己對烈的折磨,已經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可是即使這樣,烈居然還是會對著那麼殘忍的自己笑得那麼溫柔,自己究竟又對他做了什麼呢?!這樣瘋狂地傷害他,這樣無情地傷害他,就好像自己也沒愛過他一樣,難道自己真的沒愛過他嗎?!不,就是因為實在太愛他了才無法容忍,一點也無法容忍,對愛人來說最殘酷的背叛啊!

『不必了…別送我去醫院…』烈掙扎著要從夜的懷裡起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了力氣,看著正緊張盯著自己的夜,他突然淒淒地笑了,這個時候,一定要到這個時候,夜看著自己的眼裡才會有關懷嗎?烈的話聽得夜心裡一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急忙摸出手帕,替烈擦拭著怎麼也制不住從口中溢的鮮血,『烈,你不要這樣…我知道,是我做的太過分了!你不去醫院不行啊,吐了這麼多血了…』

低低地喘息了兩聲,烈拉住了夜,正為自己擦拭鮮血的手,嘴角的微笑顯得坦然而無奈,『我的身體我清楚,就算去了醫院,也沒什麼用…夜,我得了急性腎衰竭…而且,現在的我,那還有顏面活下去!』是啊,在公司裡眾人眼裡的驚異與厭惡,就像刀一樣刺傷了烈的心,而就在剛才,自己已經破敗不堪的身體又被人輪暴了,這樣一來,自己就算沒病,又怎麼能苟延殘喘下去,他是人啊,是個也希望保有最後尊嚴的人。

夜的手停下了動作,驚慌與不相信佔據了那雙深幽的黑色眼眸,『怎麼會…?』

他開始回想起烈,為什麼會看起來那麼虛弱,可是那時自己還以為他是裝出可憐的樣子,來博取自己的同情,瘋狂地折磨他不說,現在還叫人來輪暴他!

『我們的緣分盡了,你沒必要為我傷心…到這地步,我欠你的,該還清了吧?』淡淡的笑顏,在烈的臉上散開,他的心裡感到一陣釋然的感覺,這樣說清楚了倒好,自己再也不必多想些什麼,再也不必去承受那份讓他窒息的苦戀。

『別這樣…』窗外沉沉的夜色,寂寞如水;看著懷裡已經奄奄一息的男人,夜的聲音有些哽咽了,他不是想,不是想要這個結果的,他還是愛著烈,所以才會那麼放不開…

『夜,我沒怎麼求過你…』閉上眼輕歎了一聲,烈繼續著微弱的言語,『就算求你,你也少有答應過我的要求,看在我都到這地步了…我想求你送我回去,回我租的那間屋子,至少…那裡是我的家,我想回去。』話音剛落,又是一口鮮血,從烈的嘴裡溢出,夜替他擦拭的手帕也早被鮮血浸染,沒法再擦了。

『我會送你回去的,不過,讓我先帶你去醫院吧!』已經是淚流滿面,夜抱起了烈,打開門急忙往汽車奔去,他知道再這樣沒完沒了的說下去,只會真正的失去自己的最愛,烈輕輕地搖著頭,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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